这么一想，天昊又大笑了来。

龙凛用最后的力气凑前，亲吻着木一禾的嘴角，声音细微：“小鬼……我你……”

天昊带着笑意，死死地盯着木一禾。这一剑事关生死，自己要么苟延残，要么魂飞魄散，但对应的，等待木一禾的，却是只有死的天谴。

因果！

木一禾是他的儿，他对木一禾有着意，但更多的，却是恨意。终于，这百年的烂摊，至此终结！

木一禾的生母死时，他不也是如此这般痛不生，肝寸断，之后的每一天，直到今天，皆是绝绝，行尸走肉。

龙凛好不容易睁开了睛，抬起了，摸着木一禾的脸，叫着：“小鬼……”

如今，已成这般局面，那又怎样？

一派至邪至恶的血红之相，不祥、极恶！”

“呵……”木一禾一声冷哼。他当然猜得来天昊看到了什么――不就是看到了今天的景象吗？

明明天昊还坐在地上，而极恶鬼是站着的，偏偏给人一种天昊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极恶鬼低尘埃的觉。

一听到这个名字，木一禾瞬间泪满面。

两人相拥着，倒在了地上。皆是弩之末。木一禾也一血吐了来。龙凛嘴里不停着血，怎么止也止不住。

“即使是天谴，今日我也一定要杀了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木一禾起，剑指天昊，对着天昊冲了过去。

“……”

极恶鬼

而龙凛在短时间承受了两次比当年的天劫还要严峻百倍的天谴，已是将死之相。

“……”

一只极恶鬼向着天昊走来。

龙凛什么都想起来了……

木一禾抱着龙三的尸，再也发不任何声音，只是无声地哭泣，最后哭得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一同死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又一剑命中天昊膛。

“龙三！”木一禾趴在龙凛旁，叫着龙凛的名字。

这才是因果报应！

一秒，龙凛倒在地上，闭上了睛。

木一禾捂着自己的，觉得心脏在此刻要碎掉一般，痛得他几近窒息。从生到现在，从未有过痛苦像如此这般，痛彻心扉，痛不生！

这时，又一比之前还要气息霸的天谴袭来，龙凛在最后时刻无法推开木一禾，只能抱紧木一禾，跟他一起承受，为他分担天谴雷击之痛。

天命！

龙凛想起来了……

天昊继续，一脸如同往常的慈悲之相，好似自己真的了什么慈悲为怀的事，更叫人觉得虚伪之极：“你毕竟是我和你生母唯一的孩，我于心不忍，不想在她七未过之时就斩杀你这妖孽。却不曾想到，我的天后此时也发了疯，将你掳走，凡，一消失，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的龙三，此刻回来了。

“你唾弃天，但你何尝不是天神族血统！这世间的一切皆由神明创造，一切又皆由神明毁灭。而你，正是毁灭一切的神！”

“在天镜破碎之前，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

木一禾从这句话里瞬间明白了什么。但立刻不屑地觉得，那又怎样。

原北来不及制止，木一禾已经疯了！

但从此刻开始，也将永远离开他。

天昊将一切看在里，笑得泪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