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程序已经蓄力完毕,随时都会爆发,表盘上的倒计时也在飞快地动,周允晟偷偷瞥了手腕一,觉膝盖有些酸,很想跪,他勉站稳了,嗫嚅:“哥哥,你不是说住在市区方便照顾住院的妹妹吗?现在妹妹回来了,我们还走吗?”
薛轩尚未回答,薛瑞便接了:“当然要走,没几个月你就要开学了,我帮你联系了一所学校,住在市区上学更方便,静依养好了也会住过去,到时候你们又有伴了,你看静依现在,经不得疲累,也经不得吵闹,你留什么忙都帮不上,不如早过去适应环境。以后在学校,静依就拜托你照顾了。”
在黄怡与自己之间,他选择了黄怡。他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带他去剪发,买衣服,却完全没有想过,他最疼的妹妹,正于昏迷当中。
小周连忙跑过去,钻后排座。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静依开了:“哥哥,送完黄怡你快回来陪我,我难受。”话落捂住,仿佛随时会晕倒。
“对,我带他去市区,住在这里不方便。”他略微颔首,语气淡漠。
薛轩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手掌摆放在他,柔声提醒:“小心撞。”末了将行李收后备箱,从另一边上车,燃引擎。
的确会把少年藏起来,杜绝旁人的觊觎,但同时也会亲手为他上翅膀,让他自由翱翔,越飞越。
“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薛瑞二话不说便同意了,还慈地拍拍少年发。
一切跟周允晟预料的一样,他们果然打算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禁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跪来死乞白赖?
但这些念,却绝不能让父亲和母亲知,因为薛轩明白,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钢琴家,除了不菲的积蓄,什么都没有。他需要人脉,需要势力,需要掌握薛家乃至于薛氏财团的话语权。如此,才能保护好心的人,才能与充满变数的未来抗争。
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她以为会看见哥哥焦急的脸庞,但是病床边围满了人,却唯独没有哥哥的影。他走了,他竟然在她生死不明的时候离开了,怎么会这样?
薛阎的势介让他痛失所的同时,也明白了权势和财富的威力,他早已经不回曾经那个为音乐而生,为音乐而死的钢琴家,这一世,他为少年而生,也将为他而死。
“怎么会?小周也跟着去。”薛瑞冲助理摆手。
她让小邓把轮椅推到车边,探着脑袋往车窗里看,再次撒:“哥哥快些回来,我等你。”至于孪生兄弟,却连一句再见也欠奉。
话说到这份上,周允晟也没辙了,他状似腼腆地,心却惨嚎不断,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去拉车门。
薛静依难过得快要死掉,心脏却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它早已在反反复复的疼痛中变得麻木。好在回到家,得知哥哥准备把黄怡送走,她才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周允晟对她冷漠的态度不以为意,他知,自己能否留的关键,就在薛静依上。酸的膝盖,他纯良的问:“哥哥把我送山就回来吗?我一个人住在外面?”
薛轩的眸异常森冷,却还是压满心不耐,温柔的抚了抚少年略带婴儿的脸颊,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