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是真想跟他殉么？”萧谡看着冯蓁的睛，终于还是问了来。

“谢淑妃和何婕妤的事，朕……”

萧谡没说话，那是不屑于撒谎，却又不能承认的窘境。

萧谡冷笑着退了一步，“有什么关系？所以一切都是朕在你么？你还真是跟老三好上了？”

冯蓁笑了笑，“皇上算是问着了。我啊，自然是对谁都没有真心。只不过被指了婚，总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如今晋王死了，太后指了我嫁给皇上，我也会尽职尽责的。”

“还是皇上，只是想借机让我看清楚晋王的真实面目？所以才把人撤走的？”冯蓁问得很尖锐。

冯蓁了个“捂脸”的动作，萧谡闭上了睛，抖了抖手中的棉巾。

“她傻不傻呀，一个不得的淑妃了又有什么用。”冯蓁唏嘘，不过就是白耽误女孩的青而已。“不过曾女官说，谢淑妃无论是容貌还是姿仪那都是上京尖的。”

冯蓁一听是这茬，赶紧从屏风后冒个，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皇上不必顾忌我，后空虚，多些人才闹，要不然偌大的廷真是要无趣死了。”

萧谡没开。

“你在躲着朕？”萧谡的声音在冯蓁背后响起。

“那我们之间

可算是提晋王的事儿了，要不然冯蓁差儿都要以为萧谡就上长草呢。她从屏风后走去，直直地看着萧谡，一儿也不心虚，跟自己的未婚夫亲昵怎么了？

“皇上不择手段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看清楚，我周围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都不值得在乎，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是不是？”冯蓁嘲讽地笑了笑。

“你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么？如果真心会绑了你去要挟朕？”萧谡问。

萧谡笑了笑，“你以后见了就知了。”

“你不想见朕？”萧谡又问了一遍，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他自己不相信一般。

“我想不想的有什么关系？”冯蓁终于系好了腰带。

冯蓁没回答。

冯蓁缓缓地回过，把肩膀往沉了沉，笑着：“皇上怎么来了？你这顿膳怕是得用很长时间才行。”

冯蓁扬了扬双手，“没人了是不是？所以现在是我这辈最好的日，不用为任何人妥协，过好自己的日就行了。”

蓁现在就是一刺，逮谁都刺，成日就标榜她谁也不在乎，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少惹她。

不得不说温泉的确有安抚人心的效果，冯蓁觉到了汤山苑，她的心都松快了不少，前提是如果萧谡不现的话。

冯蓁这才走上岸，由着萧谡拿棉巾裹住自己，绕到了屏风后去。

“至少朕对你的心是真的。”萧谡开，有些沙哑，“那你呢？”

萧谡将搭在旁边衣架上的大棉巾取来，双手撑开示意冯蓁走上来。

“朕要立你为后，太后提的交换条件就是让谢淑妃。”萧谡解释。

能让萧谡笑起来的女君，冯蓁还是有些好奇的，她低系了系腰上的带，没有走去的望。

冯蓁偏了偏看着萧谡，“当时皇上一直有派人在我边保护，是因为上次我的要求，所以人都撤回去了么？”

她的灵觉胜过常人许多，所以周遭有没有暗中保护，她即便找不到人，却是能受得到。那天，那些人忽然就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