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媪，翁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外大母先才不是还好好的么？”冯蓁哭着拉住翁媪的袖，这件事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冯蓁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可能只是在梦。

听到这儿长公主的已经是摇摇晃晃，翁媪顾不得许多地促石涧，“阵前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涟漪见长公主脸不对，嘴唇不过刹那就青紫了起来，睛瞪得老大，可珠却不见动了，也吓得六神无主的，整个屋顿时就乱了起来。

只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翁媪一见长公主的脸不对，就赶紧：“快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

周，翁媪、戚容、涟漪全都脸惨白一片，可没有一个人敢相信、愿相信长公主已经去了。

御医来的时候，已经是回天乏术，唯一能的就是正式宣布城阳长公主的死讯。

冯蓁跌坐在长公主床前的脚踏上，手一直不肯松开她外大母的手腕，哪怕桃花源枯竭得不成样了，可她还是在拼命地压榨最后一滴龙息，想要灌长公主的，将她唤醒。

“你哭什么啊？！快说话！”长公主急得都红了。

“你怎么回来了？”长公主脸大变地看着石涧。

要知，苏庆可是长公主唯一的血脉了。像冯华和冯蓁这样的，乃是嫁去或者将嫁去的孙女儿，可算不得长公主真正的家人。

石涧乃是苏庆的常随，此刻本应该跟着苏庆在征西大军的军营中的。朝廷没传来任何捷报要班师回朝，所以他绝不该现在这里。可他现在偏偏现了，还一脸的悲愤。

原来长公主就要歇着时，却见涟漪气吁吁地跑了来，一脸惊惶。翁媪正要斥责涟漪越大越没规矩，可是在看见涟漪后的石涧时，话一就被堵了回去，险些没过气儿。

当时长公主的就地倒了去，翁媪疾手快地在旁边接住了长公主，其实她自己也是浑浑噩噩地站不直，泪“吧嗒吧嗒”就来了。

冯蓁哭得凄惨，翁媪和戚容也哭得悲凉，几个从此无依无靠地女人只能无力地哭着。

翁媪在泣中断断续续地讲了刚才发生的事。

冯蓁这才知，城阳长公主早在不知不觉里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中心，她所有的心事似乎都在围绕着她转。她是真正的把她当了外大母，若非如此，她又何至于那般轻易就对长公主的安排低了。

一时整个城阳长公主府的人都哭了起来，倒不是有多这位长公主，然而她没了，苏庆没了，这长

石涧又嚎哭了起来，“在阵前将公斩首啦。”

“公他，公他落了慕容的手里，慕容拿公要挟严征西退兵，严征西不肯，慕容就在阵前，就在阵前……”

这一哭似乎要把平日所有的委屈都哭来，要把两世为人的痛苦都哭来，要把对冯华的失望哭来，也要把萧谡另娶的痛苦哭来。可更多的哭的还是为了突然而来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石涧一门就给长公主跪了，拉长了声音嚎哭：“长公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冯蓁的泪当即就涌来了。尽对长公主有诸多埋怨，诸多的不满，可真看到她没了的时候，冯蓁心里涌起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悲伤，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