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谡和衣抱着冯蓁躺在床上,两人算是相拥而眠。
冯蓁走过去一看,一时也没认来,只因看到它旁边还有一个金圈才反应过来,那堆粉当是那枚白玉转心簪被碎成的齑粉。
“幺幺,孤夜夜都发狂的想来,你知么?”
面对这种武力值,冯蓁不怂也得怂,然后少不得又想起了佟季离,也不知跟他这一段又该如何收场。要是佟家长辈那边儿答应了,她又该怎么跟佟季离交代?
冯蓁发现一直以来,她好似都忘记了一件事。萧谡幼时丧母,在中似乎过了一段极其艰难的日,后来才被元丰帝再次想起,而送到顺妃中养育的。这样的人就是心理再健康,只怕也有那照不阳光的阴暗角落。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一块儿,半晌后冯蓁站得累了,才由得萧谡将她抱上床榻,替她除了外衣和鞋袜。
何况,萧谡看着也不像是心理很健康的。
冯蓁在萧谡上蹭了蹭不存在的泪,使力地把往埋,不让萧谡抬起她的。
“可是那日在严府,看着卢柚和严儒钧在人前装那副模样,孤……”萧谡顿了顿,“孤才意识到,孤将你我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幺幺,孤不能那样欺负你。”
“孤夜里睡觉总是会着很亮的灯,可即便这样也是长久无眠。”萧谡的唇在冯蓁的耳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唯有在你这里,才能小睡片刻。”
冯蓁对萧谡的话将信将疑,不过他突如其来的放手,好似的确是从严府回来后开始的。不过男人的话嘛,信一半都会吃亏。
冯蓁扭了扭,却被萧谡用力量箍住,动弹不得,想转过去看他的睛也不能。
人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日长公主府来了一位客人,是献王府的老王妃,不为别的,正是为佟季离上门说亲的。
天将亮时,冯蓁眨了眨睛,她是被旁边萧谡的动静儿给醒的。只听得萧谡在她耳边:“幺幺,别再跟佟季离有瓜葛了。二十郎的事儿还记得么?”
也就是
“每每想到,他曾经在幺幺心里有过那么一儿影,孤就想把他连着佟家一同毁了。”萧谡说得轻松,可冯蓁听得却是心惊胆战。
萧谡走了之后,冯蓁也没什么瞌睡了,索唤了宜人来伺候梳洗。
“孤能放过二十郎,还让严儒钧照料他的,但佟季离不一样,你知为什么吗?”
冯蓁甚至不知萧谡是何时碎那簪的,她随意试了试自己其他的白玉簪,使了吃的劲儿都没能动弹分毫,再一想萧谡的臂力,冯蓁又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但她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渣渣的。
冯蓁想说,不知。
冯蓁忍不住害怕,她这是惹上什么蛇病啦?
萧谡的声音像是天外传来的那般,因为遥远而沙哑,好似带着星星眨的闪烁声。
冯蓁这一次终于可以转过了,她将埋在萧谡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神平静却语气哽咽地:“我还以为殿……不要我了。”
“咦,这是什么呀?”宜人惊讶地看着冯蓁妆奁台上的一堆白粉末。
“你是孤捧在手心里的人。”
冯蓁虽然还没完全睁开睛,却是被吓得清醒了。
“幺幺。”萧谡从背后搂住冯蓁的腰,却不让她将脸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