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在心里暗自把要如何讽刺萧谡、对付萧谡的招数过了一遍,这才姗姗地掀开车帘朝里一看,然而里面空的,连一只蚊都没有,她愤愤地放帘,所以萧谡这是真的始乱终弃了?
不是冯蓁没同心,而是她知真正的烂好人只会被人无限制地利用还得不着个好。
冯蓁理了理鬓角被晚风得飞散的碎发,轻轻抬起唇角,朝风花妩媚地笑:“这么想嫁人啊?那我让你以后夜夜当新娘如何?”
所以冯蓁觉得命运坎坷的自己至今还能保留一儿人,那都是老天垂怜了。
风花显然没想过前这位看起来不人间烟火的仙一般的女君竟然是如此混不吝的,因此有些愕然。
果然能混成花魁的,就没几个是简单了的。冯蓁淡淡地:“那你可也知,娶你这样的教坊女,二十郎这辈也抬不起的。咱们两人半斤八两,谁也别嫌谁更黑。”
冯蓁咬了咬嘴唇,
冯蓁瞪看着风花,这是把她当圣母呢?她其实也很需要别人帮助好伐?就不能互相友一么?
风花教坊,防的本事那就是察言观,无论男女,她都能忽悠得团团转,否则今日也不会名满上京。
冯蓁缓缓地转过,看来这还真是遇上狠角了。
可否帮帮我们?”
冯蓁好奇地张望了一四周也不见萧谡,直到她退席要回府时,也再没见着萧谡。
“女君可知,赘婿对二十郎这样的男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我不忍看他为我如此。”风花用手绢揾了揾角的泪。
冯蓁将风花扶直了,看着她:“可我也需要一个赘婿,像二十郎这样的就是最合适的,咱们互相不撑不成么?”
虽然“终弃”还没开始,可他要另娶她人,还反过来让她必须隐忍总是事实?且人还没哄到手呢,就开始摆脸,玩什么若即若离的把戏,冯蓁真是呵呵了。
就拿萧谡举例吧,她帮他的义那可是天地泣鬼神的,然则他是如何对她的?占尽便宜,始乱终弃。
所以二皇是她掌心的陀螺,严二十也是她掌心的陀螺,还有许许多多的男人都是她掌心的陀螺,一拨就动,一指即停。这却也怪不得风花,她也是命运所迫,为了求生而练就的本事。
所以人就是不能冲动,冯蓁想起自己帮萧谡时那也是冲动了,现在还在自咽苦果呢。
想起萧谡,冯蓁装作不经意地往对面投了一瞥过去,结果却不见萧谡的人影。
临上车时,冯蓁还在想,萧谡该不会在车里等她吧?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其他时候他也找不着机会跟自己说话。
冯蓁跟风花是话不投机,再不肯多说,转就要走,却被风花叫住。
冯蓁则气呼呼地带着宜人回了殿。她招赘婿的路还真是坎坷,边就没一个能同意的人,她想自力更生吧,却差儿踩坑里。
风花神惨白地站在凉风中,不再言语。
像冯蓁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君,傲时是真傲,可若是一旦起了同心,那最是容易泛滥,风花以前也遇到过,忽悠起来自然不在话。却没想到今日在冯蓁这儿踢到了铁板。
“蓁女君,如果我将蓁女君招赘婿的消息传去呢?”风花在冯蓁背后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