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别的不行,打牌钱宁可是一等一的手。从小在一个全家都是老千的邻居家里天天的混,没多大就练成了能给赌场镇场的一手绝活儿。
“玩就玩,我是什么都不怕,还是十元一把啊。谁输了谁不给钱就光着屁去走一圈。”
钱宁嘴都合不上地把自己面前的纸币摞成了一摞:“来来来,我洗牌。”
这场麻将,从中午打到了晚上,三个人划拉了一碗饭,又从晚上打到了熄灯。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守从兜里掏了一副扑克牌:“算了,别闹了,打牌吧。”
“卖我的……”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两个看守报仇似地大笑了。
两个看守也是打麻将的手,三个人谁都不说话,屋里只有“啪啪啪”的有些沉闷的麻将牌掷落声。
“好!!!”钱宁几乎是两发亮的一跃而起,但随之又摔倒在了床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行!小样儿的,我还教训不了你!三儿,你去把车里的那副麻将拿来。”
第二天,输了好几百元的两个看守十分的不服气,他们又找来了几个牌艺很的哥们,大家又搬来几把椅,一起开始轮地攻击钱宁。
“三个K!!!”
要不是爸爸逮着他赌博就到他起不来床,而且警告他再赌博就砍了他的手,钱宁早就去跟人家走南闯北的混赌场赚钱了。
“把东南西北什么的去了照样玩。”
而且一旦开准许钱宁这行,钱宁的前途将会黑暗得一塌糊涂,说不定都能因为这个把自己的命给搭去。
“别动别动!我这儿有三个会儿(最大的),你们要不要?不要啊?好。两个Q!五个9!走人了您呢!来来来拿钱拿钱!”
“我老千?我跟您两位大牌用得着老千吗?用脚洗牌都保赢啊!真是的。”
所以钱宁唯一的
不一会儿,屋里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桌,钱宁的屁底坐着被叠成的垫,手法异常净利落地和两个看守洗牌、码牌、掷,开始打。
“等着!怎么每次都是你洗牌!你小是不是作弊了?老千是不是?”
钱宁得意地耳朵上一边夹着两烟,嘴里还叼着一烟地伸手向两个看守要着钱。
看守这回没办法了。屋里陷了一片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沉寂。
“行,不过三缺一怎么玩?”
“别唱了!!!再唱就让护士给你验血糖!一天扎你十七八回的!”
“哼,你以为用扎手指就能吓倒我这种真正的勇士吗?再说了,我也有嘴,我也有脑,你们对我犯的罪行,我会一一牢记在心里的。你尽让她们来回扎我!见到少爷我就说你们我。”钱宁觉得这样的斗嘴真的很有意义,因为它可以消除让人寂寞到发白的无聊时光。
两个看守悻悻的一人拿了十元钱狠狠地甩在了钱宁的手边。
“三个三!!!”
爸爸说,赌牌的赌王没有一个是有好场的,更别说钱宁这样势单力薄的小老千了。
“好!你等着!”
“你他妈的就吧!有种咱俩打麻将!”
打着打着,钱宁就是觉得手边的钞票山碍了,他把这些钱都拢起来,在了自己装手表的塑胶袋里,然后顺手扔了床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