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誉在俞白的手要从他脸上离开的时候,忽然扣住了,他问俞白:“你是要走了吗?”
陈非誉用很低的声音说:“俞白
打又不能打,骂又没有用,最后被气上的反倒是他自己。
俞白听到陈非誉这句话,火气直接燎了嗓,他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来。
俞白敲了敲他的:“你自己好好反省一。”
俞白松开了攥着陈非誉的手,认命地给陈非誉撕开可多的包装纸,直接把冰淇淋递到陈非誉的嘴边。
陈非誉摇。
“好。”陈非誉一也没迟疑地应了,脸上甚至还隐隐有了些笑意。
“我想吃。”
俞白用尽了自己最大的耐心,深一气,拿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了一遍陈非誉的伤。
“我要被你气死了!”俞白把手里的可多直接贴到陈非誉脸上,“你自己清醒清醒。”
“吃!”俞白语气还是凶巴巴的,“用那只手拿。”
俞白没有挣开陈非誉的手,他温柔地问:“怎么了吗?”
“一个人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心里再难过,都不能够去伤害自己的。陈非誉,你得明白,有些东西是底线,不能破。别人可以不你、不珍惜你,但你不能自己不自己。”
陈非誉上次在大兴乡摔了膝盖,屋里的医药品备得齐全。
陈非誉吃完了可多,正坐在沙发上手。俞白走过去坐到陈非誉旁边,把陈非誉的胳膊放在了他的上,弯着腰小心地给陈非誉用碘伏先清洗伤。
“你……”
“我们先回去。”俞白说完,没给陈非誉反对的机会,直接拉住他空着的那只手,带着他回到陈非誉的租屋。
毕竟对于陈非誉来说,今天是非常痛苦的一天。
“疼?”俞白在挑完泡的空隙里,抬看向陈非誉,“次还敢再这样的事吗?”
陈非誉听话的用没有伤的右手拿过冰淇淋,他小小地吃着,睛里还是有光,一副要哭不哭的样,让俞白觉得心里有只猫儿挠着,甚至开始反思,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脸颊上忽然被贴上凉的冰淇淋,陈非誉稍稍把脸偏开。他抬起,睛湿漉漉的,看着俞白,说:“我想吃可多。”
俞白轻车熟路的在陈非誉家里翻了碘伏和棉签。
“一旦你开始自己糟蹋自己了,全世界都会来糟蹋你。”俞白一边洗手,一边继续数落陈非誉,“你是有多笨,才会把烟往自己上戳?你平常数学题的智商,是拿去喂了哪只狗,告诉我,我给你要回来。”
“你他妈拿烟戳上去的时候,没拿这当你自己的胳膊是吧?”俞白觉得自己要被陈非誉搞得不上气来了,但他又拿陈非誉一儿办法都没有。
你还有脸吃冰淇淋!
被烟伤的地方又红又,泡一挑破里就血来,哪怕俞白把动作放得很轻,但还是能听到陈非誉疼得气声。
俞白把棉签扔掉,取伤膏,给陈非誉一一抹到手臂上:“你给我把烟给戒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碰烟,我就给你把笔记扔了。”
洗完手,俞白走回客厅,他弯腰,用还沾着的手拍了拍陈非誉的脸颊:“好好自己,对自己好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