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眯了眯睛。
唐孟秋分神打量俞白,看了约莫半分钟,得了个结论:“还帅。有什么事啊,跟哥说一说?”
陈非誉在酒单上勾了一通,然后把侍应生推走了,他才笑眯眯地解释:“骗人的名字,我总不能说自己叫陈非誉吧,附中的光荣榜也不是白贴的。我可不想昨天光荣榜,今天通报墙。”
俞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陈非誉。
陈非誉这个名字,自庄的,“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不加沮,定乎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寄托了太多好的希冀。
那位叫小王还是纳的,竟然还真信了陈非誉的鬼话,看俞白的神都不一样了:“哎呀你是个好学生哦,好学生嘛要跟陶姜这样的人玩在一起。好学生哦,就应该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将来才会有息,别跟我们这样穷打工的一样啦。”
俞白倒了一凉气,什么叫人家将来是要上重大学的?什么叫和我们这样的人不一样?
小王酒摆完,转过就看到了人,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唐哥!”
“陶姜?”俞白看着陈非誉。
看着的小唐哥,俞白忽然觉得他有惨,他亲昵叫着陶小姜的人,其实真名里不带陶也不带姜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嘁了一声:“小唐哥待会就得过来找你的。”
陈非誉丝毫不给小王面:“不唱,今儿陪朋友来的,有事。”
侍应生小王很快就把酒给上过来了,陈非誉的不少,小王说:“小唐哥听到你来了,让你上去唱个歌呢。”
陈非誉把地方给唐孟秋让了,他又把刚刚对小王说的理由笑着重复了一遍:“今儿陪朋友来的,有事。”
陶姜这个名字,就是百家姓里随便连着的两个字,“孔曹严华、金魏陶姜”,普通得很,没有一丁多余的意思。
陈非誉有没有一为光荣榜榜草的自觉?
不过俞白转念又想,酒吧是个什么地方,小王还要叫Dana,名字在这里就是称呼的符号罢了。
这会儿是晚上七过一儿,酒吧还没到真正闹的时候,舞池里没什么人,乐队也没来。
小王的侍应生骂了一句,然后把酒单拍到了陈非誉跟前:“讲了多少遍我叫Dana,你能不能叫对一次我的名字?”
小唐哥叫唐孟秋,是酒吧的二老板,与陈非誉熟得很,人来了放着那么多空位置不坐,就要挤着陈非誉:“陶小姜你很不够意思,人来了都不见我一面。”
唐孟秋倒是笑得快活,他开了瓶酒:“可不就是这个理!我跟这个小同学一样年纪的时候,跟来我们学校当实习老师的大学生搞在一起,结果我被骗炮骗,那狗男人实习期结束就走,再没得音讯,气得老考也不考了,就想找到他要个说法。欸,都是什么沙雕的日,我当年要是参加了考,现在也不知过成什么样哦。”
俞白没说话,陈非誉也不意外,圆地替他接过话:“中学生那些个事,翻来覆去不就是那么些,和家长闹矛盾,和同学关系不好,考试失利了……屁大事都觉得是天上破了个,每天吃得太饱了就开始胡思乱想,其实都没多大的事。”
俞白:“……”
骗炮骗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