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大实话可真是太扎心了。
魏夫人轻轻应了一声:“但是,但是……”
魏夫人迟疑:“他也许只是一时被冲昏了脑……”
转过,看着正巴巴望向自己的女儿,魏夫人叹了
正在办公的魏先生接到电话,听完魏夫人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沉默良久。他看向自己特意派人买来、刊登有儿“一家三”照片的报纸,轻轻叹了气:“你没给崇稳打电话,就是知即使打通了电话,也没有任何用,只会消磨彼此间的那份母之,不是吗?”
“没有什么但是。”魏先生打断她的话,“和昨晚的结论一样,崇稳要什么,我们不了。从小到大,他都知自己要走的路。当他跟着老司令风风雨雨的时候,咱们没有帮上任何忙,而在他成为元帅后,我们一家人却享受着他带来的权利、地位与金钱。我们没有资格去他,唯一能的,就是尽量不拖他的后。”
被丈夫安抚一番,魏夫人的绪终于平复来,轻轻挂上电话。
对于魏先生的话,魏夫人亦有同,不由轻叹一声。
大约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听上去有些不太好,魏先生缓和了语气:“不受人妒,那是庸才。现在这个世,顾虑太多的好人反而活得太累、太苦,我到是宁愿崇稳当一名不惧人言、但凭本心的乱世枭雄。”
个电话。
“这的确是个问题。”魏先生同样有些疼,“不过现在西方医学很先,说不定就能治好呢?更何况,那孩的病,崇稳肯定比咱们更清楚,咱们想到的,他肯定也想过了。”
“这句话,连你自己说着都不相信吧?”魏先生失笑,“倘若是对别的孩,咱们完全有底气说:‘我们是父母,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们考虑的比你们周全,你们应该听长辈的。’”为了让自己关心则乱的妻清醒过来,魏先生直接改了对魏崇稳的称呼,“但这句话,你有底气对元帅说吗?”
魏先生一番说辞,终于让魏夫人那颗仓皇无措的心脏安稳了来:“其实,如果对方只是一个男人、或者是个未成年的孩,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那孩看起来不健康,吊着一气的模样,而崇稳又那么在乎他,我真怕他什么时候……就去了,留崇稳一个人伤心难过。”
“如今战乱四起,大约也只有咱们东南一片被崇稳镇着,还能过上几天和平的好日。不过,这份和平只是假象。只要那群洋人一日不离开咱们的国家、一日不放弃侵的野心,咱们就不可能过上真正安稳的日。谁也不知,全面战争什么时候会爆发。”魏先生听妻有所松动,继续规劝,“战争爆发后,家破人亡、妻离散,饿殍遍野、甚至易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要崇稳站稳了民族大义,哪怕私德有亏,也无伤大雅。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关心战争、关心侵者,谁还会在乎崇稳喜什么人?”
魏夫人:“可崇稳这一次的法,实在是太过离经叛了!我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以后会被大众如何唾骂……”
魏夫人:“………………………………”
魏夫人:“………………………………”
魏先生冷笑一声:“难,他现在被骂的就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