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年老爷是万万不相信魏崇稳那通“拜读大作、仰慕才华人品”的见鬼说辞的,只觉得魏崇稳肯定是知自家孙儿最近在文人中碑极盛,又年龄小、差,极好控制,于是想要将他带在边加以利用,让孙儿面为他说好话,缓解他与其他文人之间的矛盾。
年氏连声应了,慌慌忙忙的招呼着小丫鬟收拾东西。
如此想着,年氏不由有些激动,一双睛眸光灼灼的望向魏崇稳。倘若不是她的被压抑久了,早已习惯了顺从他人而非独立决定,年氏恐怕当即就要一答应来。
懒得跟这位不要脸的气运之计较,孟晖咬了咬牙,抓住他的肩膀:“还有我娘,我娘也要跟我一起走!”
到了剑弩张的地步。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能顺从。目前,魏崇稳还能表面文章,假装一副对自家孙儿礼遇有加、关怀备至的模样,倘若自家识趣,说不定还能维持住这份面,总比和对方撕破脸,被绑走来得更好一些――自家孙儿那小板,可遭不住这样的折腾。
孟晖:“
年老爷心中猜疑不定,但年氏却想不到这些阴谋诡计。作为一个深闺妇人,她只知这位叫魏崇稳的年轻人极为厉害,说不定……说不定当真能够给予自家儿更好的医治条件,让儿健康起来?
――他教母刚刚初见成效,决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淄市风气比之孟晖目前所在的乡村镇开放太多,带年氏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也更加有利于她转变老旧的观念。
孟晖被迫躺在气运之怀里,整张脸都是木的,只是还不待他开让对方放自己来,就见魏崇稳垂来,朝他温柔一笑:“乐儿你骨太弱,我抱着你就好,以免一路劳顿,又犯了心疾。”
不过,虽然没有开,她的表与神态却卖了她的想法。年老爷迎着儿媳期盼的神,差就想吐一老血,暗骂一声“蠢妇”。然而,即使已经“看透”了魏崇稳的诡谲心思,年老爷也毫无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介乡绅,哪里有资本与势力最大的军阀相抗衡?!
――兄弟,你刚刚还叫我“先生”呢,怎么又变成了“乐儿”?变脸是不是太快了?
对于要多带一个电灯泡上路,魏崇稳本能的皱了眉,颇为抗拒。但看怀中少年倔的盯着自己,一副他不答应就立刻翻脸的样,魏崇稳不得不叹了气,用巴亲昵的蹭了蹭孟晖的:“好,你说一起走就一起走。”说罢,他还轻叹一声,笑揶揄,“还是个离不开娘亲的娃娃呢,真可。”
如此想着,年老爷努力挤激的微笑:“原来是魏元帅,失敬、失敬!元帅愿意带我孙儿去淄市医治,那实在是太好了!倘若康乐的真的能够治好,您的再造之恩,小人一家没齿难忘!”
孟晖:“………………………………”
魏崇稳何等样人,自然一就看了年老爷的言不由衷。不过,只要能将人带走,他才不会在乎其他,当即跨前两步,迫不及待的将孟晖抄起来抱在怀里:“事不宜迟,咱们尽早发!东西不用收拾太多,我那里全都准备了,将药带上就好!”
――另外,我虽然弱,但还没到一步都不能走的地步,你这是当真担心我累到,还是想要借机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