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德安太监传来消息,说是太上皇要寻孟晖讲经的时候,孟晖简直是迫不及待的丢那一群画师,跑去了太上皇居住的延寿。
与孟晖对视良久,太上皇长叹一声,语气中倒是没有多少问责之意,只是带着几分怅惘:“大师,您之前说朕上龙气郁、帝位稳固,可是在欺骗于朕?”
一般而言,但凡是上有一名太上皇的新皇,过得都比较憋屈,毕竟旧皇余威犹存,难免会手涉朝政。不过,萧尧显然不是能够被太上皇掣肘的,旧皇退位后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养老了,但凡有朝臣心恋旧主、搬太上皇来说事,都会被他好好整治一番,丝毫不留面,当真让一众朝臣好好悟了一番什么是“一朝天一朝臣”。
――不过,孟晖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对方大势已去,对于自己来说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在看到一如往昔那般面容俊秀、气质尘的孟晖,太上皇浑浊的眸中满是复杂与探究。在与他对视的第一,孟晖便知对方已经从自己的眠中走了来,不再对他奉若神明、深信不疑。很显然,在失去权势地位、被困延寿的这段时间,这位太上皇着实想了不少,也看透了不少。
不过,很显然,这一次太上皇却并非仅仅只是想要听孟晖讲经的。
――如今的他,已然从权倾天的一代帝王,变成了被时代洪淘汰的普通老者。
当然,登基大典那日对孟晖说的那一番宏愿,萧尧也没有言而。只要是自己忙于朝政、无暇与孟晖相的时候,都会有十数名廷画师围着孟晖或是观察或是作画,直将孟晖烦得大如斗,差端不住僧辱不惊的架。
一来,新旧两朝交替必然会现各式各样的麻烦;二来,萧尧与其父的执政理念并不相同,他还需照自己的意愿罢黜旧朝制度,推行朝政改革;三来,匈之患并未完全解决,在理日常事务的同时,萧尧还在紧锣密鼓的为自己接来对匈的御驾亲征准备。
就连对于乾贞帝都无需跪拜行礼,孟晖自然也不必跪这位太上皇。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便在太上皇对面的蒲团上施施然坐,神坦然宁静。
“并非欺骗。”孟晖丝毫没有受害人找上门来的心虚不安,只是轻轻一笑,“龙气象征国祚,此时龙气已然悉数转移至乾贞皇帝上,想必乾贞帝定然是一位好皇帝,能够延续国泰民安的盛世之景。至于陛上的气运,也的确郁,而陛
学习起来了。
太上皇原本还有心恋权势的意思,却被萧尧明里暗里怼了回去,对朝局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弱。最终,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安安分分的缩回延寿吃斋念佛,如今派人请孟晖去讲经,倒是并不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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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番打击,太上皇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孟晖初见时的神采奕奕,他的两鬓已经现了白发,透着神萎靡的老态,坐在蒲团上的时候,就连原本笔的背脊也有了几分弯曲。
新皇继位,必然十分忙碌,哪怕萧尧前一阵以太的份监国了一段时间、又将朝堂上对自己怀有异心的朝臣清洗一番,但依旧还是忙得连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