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说完赵诚就要参加秋闱考试,后脚赵诚秋闱的成绩已经来了。不意外地中了举人。
赠送字画在文人之间并不算什么稀罕事。但在穆彦这里却是不同的,穆彦穆景明是何许人也?天第一才!饶是他家境败落了,但仍旧挡不住天第一才这金灿灿的荣耀。天的读书人还是以穆彦为榜样。
得知此事的文人们,对穆彦的评价更是上了一个台阶。不畏权势所动,不畏金钱所诱。文采卓绝,人品洁,这样的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
赵诚也知穆彦是个重信重义之人,只是刚才的狂喜让他禁不住再确认一番。
“考中的士,大多会在翰林院供职多年,然后再调往外地,”穆彦定地,“三年后,我必会到京赶考。”
赵诚心中一阵熨帖,这个时刻人人都恭维他,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奉承话,也只有穆彦能在此刻提醒他戒骄戒躁,心境平和。
盆花往家走,嘴里止不住地赞之词。
“穆彦一诺千金。”
赵家来客很多,酒席在院里摆不,一直摆到大街上。
据说,有一大曾千金购得穆彦一字,都被他拒绝了。
再抬起时,看见的是穆彦那着笑意的眸。穆彦的睛很是好看,黑白分明,睛里好像动着一潭泉。这会儿笑着,只觉得那仿佛要溢来似的。
赵诚不敢置信地问:“此言当真?”天皆知穆景明的字写得好,画比字还要好,他写的字别人倒是不难看到,只是这画,看过的人却寥寥无几。更别提谁能得到他亲手画的一幅画了。
几个人又说了些闲话,赵诚又:“景明兄,再过几日我便准备京赶考,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那幅字像有巨大的力似的,深深地引着赵诚的目光。赵诚轻声:“定不会辜负景明兄的一番用意。”
赵员外甚是兴,闹闹地摆了一场宴席。
赵诚忙不迭地招待客人,饶是再忙,一就瞧见了正往这边走的穆彦。
穆彦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幅字,拿到满柳镇上裱好,与纪柴去了赵家。
见着与赵诚说话的时间不短
“你说赵秀才怎么就把这花给咱们了呢?”明明赵诚也宝贝得不得了。
纪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真有那么明显吗?”
说到后来,声音里有了一些苦涩的味。
“那我便在京城等待景明兄了。”赵诚睛一扫在旁的纪柴,笑,“还有纪兄。”
赵诚屏住呼,虔诚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幅字展开,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这些,赵诚知的清清楚楚。所以,当他听说穆彦给他写了一副字,怎能不惊讶?怎能不欣喜?
文人上总是带着那么一清,早年间的穆彦家世虽说比不上那些京官,但也称得上是家境显赫,他自己更是有天第一才的金字招牌。因此,穆彦从不与人赠字。
“赵兄若是中了,我便再送你一幅画。”
“景明兄,我若是中了呢?”还有什么礼?
他将两人请到自己的书房里,听说穆彦送给他一幅自己写的字,嘴都乐得合不上。
穆彦笑笑:“你那珠都要贴到这盆花上了。”
赵诚叹,得一知己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