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穆彦是一只雄鹰,那么他就该展翅飞翔,怎么能像鸡一样,在土坑里捉虫吃呢?
功名一旦被剥夺了,也没有再考取的必要。
赵诚叹了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刺激的膛有些难受。
“因为我没听过秀才讲的课啊。赵秀才可是咱们满柳镇唯一的秀才,谁不想见识见识呢。”凤一吐,“可是夫,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那孩又来了?”
穆彦逗她:“真不知我是你的夫,还是赵秀才是你的夫。”
“难景明兄不想再重新科考吗?”穆彦家的事,为读书人的赵诚自然知。皇上只是剥夺了穆彦的功名,并未剥夺他重新科考的权利。所以,只要他想,还是可以再考的。
天一天比一天冷,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
凤皱着眉,歪着小脑袋,似乎在认真思考,半晌方:“我第二个喜的人是纪叔叔。”
窗沿原本摞得整整齐齐的木板散落了一地。
纪柴开门去看,一个小小的影速度地朝大门那跑去。
这日午课后,纪柴与穆彦边收拾东西,边说些闲话。
啪嗒!屋外传来一个异响。
“夫刚来到我们村的时候,大家都不喜他,有时还会故意找他麻烦。只有纪叔叔对他好,我娘经常对我爹说,要是我爹待她像纪叔叔待夫一半儿好,她就知足了。”
“他应该是踩着木板朝屋里看时不小心踩空了。”
穆彦笑着了凤的脑袋。
穆彦久不见纪柴屋,推开门来寻,见纪柴正规整那些木板。
穆彦啊,天学为榜样的穆彦啊。这颗明珠注定会埋藏在尘埃之中了吗?
从这以后,赵诚隔三差五的就来。有时给孩们讲讲课,有时与纪柴、穆彦对饮几杯。日过得着实惬意。
但如今的穆彦怕早就断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了吧。
第二日,赵诚果真早上就来了。
赵诚也满脸笑容地:“你这个夫可要排到我后面去了。”
赵诚一拍额,佯装不满:“你最喜夫,怎么还叫我给你讲课?”
“那你第二个喜的人是谁?”赵诚笑容可掬地,不了第一个能第二个也好。
赵诚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连说了几个“有趣”。
穆彦与赵诚都来了兴致,虽说没有相争的意思,但总归是有些好奇的。
凤来到穆彦边,拉着他窄窄的衣袖:“我最喜夫了。”
纪柴紧张地看着穆彦,说句心里话,他是希望穆彦重新科考的。站在云端上的穆彦,就应该睥睨天,展现自己的抱负。
“这孩,”穆彦
凤瞧见他,乐得直拍巴掌。
“夫,赵秀才,你们猜我最喜谁?”凤仰着小脸问。
纪柴自是了解穆彦的,穆彦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摇动着杯中的酒:“酒如果溢来了,就收不回去了。”
荣耀,都已被那圣旨摧残地一二净。
行至旷野小路上,赵诚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趴在了驴背上,再坐起来时,已是泪满面。
纪柴听得耳发,找了个借去了。
伴着月,赵诚骑着小驴缓缓离去。
赵诚扶额,纪柴心里也奇怪,他还以为凤会说是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