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彦,我,我想知你的过去,你所有的一切。”
“我父乃是清河知府,一年前,清河地区突发蝗灾,赤地千里。我爹多次上书朝廷,可朝廷的赈灾粮款迟迟不到位。每日都有灾民不断饿死,我爹为百姓的父母官,见此形心如刀绞。”
这个过程固然十分痛苦,纪柴却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让穆彦逃避,所有的一切,他与他一起面对。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你现在也很难过,更十分痛苦。”
穆彦看向对面的墙,睛里盛满了悲痛。
赵诚连连,纪柴唤来小二,要了一壶酒。
穆彦笑了笑:“纪兄,非是我故意欺瞒,过去的事只是我不愿提起罢了。如今也已过了这么久,便说与你听吧。”
“小彦,你今天兴吗?”
穆彦与赵诚偶尔引经据典,偶尔谈诗论词,明明前这个人是他最熟悉的穆彦,为何却如此陌生?
“逛了一天的集市,又结识了信渝兄,自然是兴的。”他的声音依旧如往日般温和,动听。
纪柴觉得穆彦今日很兴,但又很难过。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悲凉的觉。
有一种可能,穆彦一定是个十分有名气的人。
“后来我父亲实在没办法,竟
穆彦站在院里看着天与地交接的最后一丝光线。
纪柴第一次发现,他对穆彦的过去竟然一无所知。以前只想着待他好,俩人好好过日,他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纪柴坐在他的对面,紧张地看着他,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纪柴在旁边看着,笑着,听着,他们的谈话容,他完全不上。
赵诚默默地记了。
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
纪柴从一开始便知穆彦一定有着一段悲惨的过去,他不想再揭开穆彦的伤,所以选择了不问。可伤犹在,连痂都没有结,又岂能愈合呢?
穆彦缓缓地转过,天地间的最后一抹光亮也被大地吞噬,看不清他的表,只听到他的声音:“纪兄,还是你懂我。”
虽然伤再次来时,那些悲惨的过去也会赤地暴来,令人疼痛不已。但只有将伤附近的腐肉挖掉,新肉长,伤才会渐渐愈合。
纪柴饮尽了一杯酒,这酒,真苦。
第24章吐
“纪兄,外面天凉风大,咱们屋说吧。”穆彦推开门了房将那盏昏暗的油灯燃,在动的灯芯,晦暗的灯光,穆彦的脸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赵诚为穆彦与纪柴各斟满了一杯酒:“这满柳镇地方小,没有什么好酒。我家院里有一棵青梅树,每年我都会用青梅酿酒,如若二位兄台不嫌弃,改天到我家中尝尝。对了,你们住在哪里?”
赵诚闻听穆彦承认了,捺不住欣喜地神,兴地简直要蹦了起来:“那――”
纪柴的心里闷闷的,有一种说不来的觉。
因为来了个赵诚,纪柴又添了两菜,一顿饭吃得颇为有滋有味,穆彦与赵诚相谈甚,完全不像初次见面。
“往事随风俱飘散,且说当。”穆彦打断了赵诚想要说的话,“今日与赵兄一见如故,不知赵兄肯赏脸与我二人喝几杯?”
纪柴:“我们就住在西泽村。”
所谓的视而不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