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也就是黎女士,淡定地夹了一只剥好的虾肉放嘴里,看着邢季礼的神颇有些戏谑。
好在黎小麦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从到尾林肯的态度都是彬彬有礼中带着恭敬,有问必答,看黎小麦急了,他反而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摇摇表示自己无碍。
只见上一秒还正襟危坐的林小爷,也拿了个空碟,开始剥虾,第一个还不是很熟练,但以林小爷的心灵手巧,第二个就像模像样了,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翻飞,很快便也积累了一小碟。
邢教授很想对大家剖白一,他并不是真的那么馋,只是自己老婆凶归凶,但对他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的,吃虾帮着剥壳,吃果削好切好,这都是常规作,在家里他已经被照顾习惯了,今天和久别重逢的师兄谈话,氛围轻松自在堪比家宴,一激动就忘了形。
林肯看着自己碟里又是螃蟹又是虾的,颇有些无奈,他不是很喜吃带壳的海鲜,嫌动手麻烦,何况今晚这堪比鸿门宴的架势,他哪有心思吃饭。
他的脸呢?掉哪儿去了?要不要钻到桌底找一找!
这边邢季礼自觉终于找回了面,继续和李京辉谈笑风生,角余光却时
李京辉和邢季礼叙旧,嘴里讲话,手里却没闲着,修长的手指剥虾拆蟹,显得很是娴熟,不多时就拆一碟粉白的肉来。
如果他带的是别的学生或者助理,对他的照顾也不会少了,万万不会让他落到如此尴尬境地,可谁让他带了林肯这么个大少爷呢!
觉最多是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阶段,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怎么换了个地方,来到了西北,就直接上升到见家长阶段了呢?
关键她对林肯的反应不是很有把握,他脾气那么狗,对着林家爷爷和爸爸的时候,都会不耐和冷淡,李家辈分最的李老爷,跟他讲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想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黎女士若无其事地打住话,亲昵地用公筷又给林肯夹了一只大虾:“多吃儿。”似是在奖励他的乖巧懂事。
愤愤地看了林肯一,邢季礼被前的景象惊讶到瞪大了双:这小居然也有上的一天!
邢季礼:......
多么乖巧可的孩啊!典型的刀嘴豆腐心,邢季礼满意急了,激动到险些老泪纵横,心里暗暗了决心,以后这孽徒再嘴坏的时候,他就不跟他计较了,回去以后研究任务也可以酌少给他安排一些,毕竟人家才大一不是,以后的路长着呢,不能当包工可劲儿使唤......
老妈在家里霸惯了,万一把这位小爷急了,当众给她难堪,那就难办了。
就连黎小麦,也一改吃货本质,只夹自己面前几个简单的菜,一双大睛骨碌碌乱转,不知在琢磨什么。
邢季礼讲话讲到,灌了一大茶,看到那叠晶莹剔透的海鲜,在满桌西北菜肴里显得很是众,忍不住指大动,嘴里问:“师兄你不吃吗?怎么剥了这么多?”说完便要伸筷去夹,然而一秒钟后筷落空。
李京辉十分迅速地端起碟放在他另一侧桌前,也就是妻黎女士的面前,一边拿了侍者递过来的巾手,一边淡淡噙着笑意:“阿念她喜吃海鲜却不动手,让邢教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