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拥有产业未必富有,而给人打工也未必贫穷。然而前者无论在怎样贫穷,也会想方设法从工人上榨更多些的利益,来与那些富有的同行竞争。而后者无论再如何富有,也会受到老板的牵制,要么拼命工作,要么失去工作。同样,拥有产业者也可能给别人打工,在别人的产业里受到别人的牵制;原本给别人打工的劳动者也可能攒了些钱置办小买卖,雇佣另外的打工者而压榨他们。
“原来你‘消失’其实是隐居了。”何信语气惊讶地玩笑。
“我不属于任何一方。”晟却淡淡地回答。
“要么是老板,要么是工人,要么既是老板也是工人。”何信说,“你总得有个位置。”
天承受如此繁重的工作。”晟嘲讽地笑,“你们和他们不是一样的,而我绝不会和你们这些人站在一起。”
何信真的觉有些吃惊了,佑生的绿堤房地产集团可以说是真理之城最富有的企业,近年来真理之城的房价飞涨,绿堤集团真是炙手可,成千上万的人争着抢着想要去巴结佑生,却不知她的独生女儿竟然住在那样普通的小公寓里。
何信有些明白了,她其实早就隐约意识得到真理之城那些普通人和穷人的生活与他们有多大的差别,然而这样直观地看到还是第一次。可怕的不是那些工人被剥削的现状,可怕的是她们明知被剥削,却把这当作是“赎罪”而不想或无法反抗――因为反抗就意味着失去工作,失去工作就意味着失去和住所、浪乞讨甚至是死亡。
“呵,她只不过是这副的母亲。我说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晟嘲讽地回答,“一个虽然肯定不完,但比这儿好得多的世界。”
“那可真是……有骨气。”何信不知为何想要这么说,其实她并不明白,作为一个名利双丰的富人医院院长的女儿,她为什么要赞扬那些不屑于当“富人”的人。然而潜意识里,她觉得这样才是符合她的价值观的,而且从理智上,她也能看得到企业和雇主对那些劳动者的剥削。
“我和他们断绝关系了。”晟却淡淡地说,神很平静,仿佛在说的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实。
然而晟用这个来变相拒绝她,何信却又问:“那你属于哪方?富人还是穷人?”
“呵,我不属于任何一方,因为我没有工作,也没有产业。”晟嘲讽地笑,“看来你真的没去用那张银行|卡――何老板,你大概听说过绿堤集团吧?”
“我作为散买了些票,钱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晟却平淡地回答。
何信从记忆中查找了一儿,很快找到了答案,到有些惊讶:“佑生是你母亲?”
“那么你现在用的钱……”何信脱而地问,问了一半儿却又觉得有些尴尬。
何信想到,人总不能只考虑自己痛不痛快,那些日日暴晒、辛苦劳作,拿到的钱却只能刚够温饱的劳动者也是和她一样的人。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什么过人之,更不觉得她在母亲的医院里投了多少理工作,却依旧能得到每个月一笔的额“回报”。而那些和她一样医学院毕业、比她学得更优秀到不知哪里去的年轻人,却仅仅因为生于普通人家没有途径去托关系,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