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挖一立方的土，基准价就有两块五哩。”那女人憨厚地笑，“如果每天挖到二十五方以上，还能每方拿额外的五钱。”

“够，够是够了。”那女人却叹，“只是吃不了太好，租个‘棚’倒勉够住。人老了，不

这才五十真理币。何信有些难以置信，每天五十真理币，一个月就算不休息也才一千五百块。然而真理之城新闻上播的统计数据里，平均工资已经涨到三万真理币每个月了啊！

野战么？”

听到这样的问题，女人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淳朴地笑：“我们是‘计件制’，劳发钱，多劳多得。”

这公司的名字何信也没听说过，不过她还是知的，房地产承包商会把建筑工作承包给大建筑公司，然后大建筑公司还会分包给更小的建筑公司。而这个公司，很可能就属于那种比较低层次的小公司，专门负责这个人造湖的景观构造。

潜意识地，何信对这到厌恶，有儿想要回避，不过还是问：“为什么要用人？为什么不用机？”

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跨上了摩托车。何信有些莫名其妙地坐在她后，看着晟把车开上了一条小路。

“我年纪大了，每天也就二十方上吧。”那女人满意地回答。

“因为这地方要建档别墅区。”晟轻笑着回答，“她们是被雇来活儿的。”

“你们来挖湖，谁付钱啊？”何信又问。

周遭的景渐渐改变，从刚刚优的湖畔和整洁的草坪，逐渐变成了灰突突的、杂乱的土地。

“这些钱……你们平时够花么？”何信不禁问。

何信有些诧异，不明白晟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走到那些人跟前，找了个抬汗的女人问：“哎，大，你们在这儿什么呢？”

“她们在什么？”何信不禁问。

何信惊讶地看到，在那片坑坑洼洼的土地上，一大群衣着土气的女人拿着锄和铲，正在从一个大坑中往外铲土。

“为什么要造湖？”何信问。

“用人挖比机便宜？”何信有些不，潜意识里觉到自己的一分被贬低了，“她们能拿到多少工资？”

那女人看了看她，语气平淡地回答：“挖湖。”

“造湖啊。”晟讽刺地笑。

“那个……东方青鸟建筑公司。”那女人回答。

何信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这倒是不错，怪不得她们每个人都这么努力活儿。何信又问：“那你们每‘件’能拿多少钱？”

晟一副“你该去洗脑”的表看了她一，而后却带着淡淡讽刺地说：“然而这湖是人挖来的。”

“公司给你们多少钱？”何信装作随问。

“因为这地方的土里碎石太多，容易把机的轮卡住，反倒不如用人，省钱还方便。”晟笑着回答。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们？”晟却轻笑着问。

何信有儿不明白。那些女人的肤黝黑、材瘦，上脏兮兮的衣服被汗浸透，脸上也被阳光晒得发红。然而她们挖土的劲儿却丝毫不减，似乎不把这湖挖完，她们就不愿意吃午饭一般。

她说得仿佛很满意，可何信却觉得不对：“那你每天能挖多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