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打开门儿的时候,脸仍然带着惶恐,看看郑一墨,又飞速把目光撤回来,安放在刘白上。
刘白不记得自己听了多久了,只觉得应当是到了凌晨。
郑一墨的声音低沉和缓,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又动听,慢慢落在刘白的耳朵里:“你知的,刘白是喜男人的。”
郑一墨的声音实在仿佛是悠扬舒缓的大提琴,给刘白讲了很长的一个睡前故事。
这个变脸技术,当得上影帝的称号。
儿苦恼的神,脑袋,“只是我当时对他这些生活没什么兴趣,也就是随便听了听……好多东西本没放在心上,现在已经忘了,只能跟你说说我能记起来的分了……”
早知昨天也该这么跟刘白咬耳朵!
“……”
刘白小声儿问程橙:“我妈怎么样?”
“他告诉我那时候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这是他们那里的重中,就是才上了不到一年,刘白就因为早恋被请了家长,然后就退学了。”
“后来曾仪就妥协了。”郑一墨的声音渐小,脸不怎么好,像是陷了回忆之中。
“后来呢?”刘白问。
刘白猜的到郑一墨在想些什么,大约就是他已经去世的母亲,或者不怎么愉快的柜经历,刘白眨眨,手腕动动,轻轻碰碰郑一墨的手指:“我还在听。”
刘白第二天睁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了。
女孩就是心儿多!靠这么近什么?
郑一墨说的没错,他真的对刘白曾经说过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记
程橙也小声儿:“绪不太好,昨天晚上我劝了好久,今天想要走,好歹是叫我拦了。”
他当然不可能在睡梦中自己飞回床上。
刘白瞥了郑一墨一瞬,接过他手中的相册,径直上楼了曾仪的房间。
刘白立刻也将视线投放到了照片之上,他的手指在相片上轻抚一瞬,碰到了郑一墨的手指,他小心地往回缩了缩,郑一墨却紧追不舍地靠了过来,落在照片上那个少年的嘴角,带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容,直直看向镜,刘白安静一瞬问他:“为什么会因为早恋退学?”
曾仪还在等着他的解释。
刘白很快明白过来,轻轻地“哦”了一声当回应,听见郑一墨又接着说去:“他说曾仪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叫他立刻跟对方分手,他不愿意,半夜里跑了去,在网吧过了一宿,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曾仪不在家,直到中午才回家,整个人显得又憔悴又疲惫,一见到他在家,又拎起扫把了他一顿,打着打着又抱着他哭了,他当时才知,曾仪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一直找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那只有――
刘白仍旧呆愣愣地想了片刻,猛然意识过来,郑一墨大晚上不睡觉,找这东西来,并不是跟他回忆过往,而是打了要帮他的谱!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将郑一墨排除在外,他心极端不丽的重重哼了一声。
郑一墨虽然行动上对她好,就是那神儿,仿佛每一秒都在警告她离刘白远一儿似的。
刘白握紧被角,脸了一瞬,立刻打消脑袋里的念,快步了卧室。
郑一墨猛然回过神儿,中一亮,什么痛苦愁思,一瞬扫光,飞速握住了刘白的手指,挪向了另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