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眉将纱布一圈圈解来,只见他腰间仿佛被什么野兽将爪了侧腹,留了五个深深的孔,而之后又用力撕开肉,所以五之间的都被撕裂,血肉模糊地黏连在了一块儿,
“猛兽……”夏白眉回过,哼了一声:“哼,畜生可没有这般厉害。”
晏熙先前受过火刑,此时见夏白眉的动作,直以为夏白眉又要像先前那般凌他,顿时骇得向后缩去。
直到他上彻底时,晏熙这才在火光看见夏白眉劲瘦的腰腹间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而此时鲜红的血已经将从里面渗了来,将纱布都洇湿了。
只是他何其能忍,这一番奔波来,竟然丝毫叫人看不来有伤。
……
前这太监如此貌,可却叫人想到兽类,狼一般的隐忍、鹰隼一般的狠辣,只要是为了存活,哪怕是对自己也能如此狠手。
晏熙不禁睁大睛,深深着气,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显然是夏白眉先前已经受过重伤,之前兴许也曾将养过几日,可是方才与白溯寒一场激战又将伤崩裂了许多,鲜血淋漓个不停,此时才会这般可怖骇人。
去看,这才发觉是已经被抱到了一山之中。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晏熙见夏白眉一直没动静,就一瘸一拐地了石想要过去看看,可他才刚小心翼翼靠近了一些,夏白眉就忽地睁开了睛。
其实夏白眉虽说他蠢,可是晏熙到底是不笨的,此时这几个问题更是锐得直要害。
他说着握住方才被烧过的剑尖,手在半空微微停顿了片刻,随即便将火发红的剑尖死死抵在腹间伤上。
兴许也有这等人,才能在周英帝榻边,谋得一席之地吧。
他看着夏白眉那张端庄秀丽的面孔此时冷汗淋漓而,因为剧烈的痛楚神狰狞、似笑非笑,在这幽深的山之中更使人觉得诡秘森然。
晏熙乍一看上去,不由惊得“啊”的一声叫了来,忍不住问:“你、你可是遇着了什么猛兽?”
夏白眉看着晏熙,过了许久
只听呛啷一声,夏白眉右手将长剑鞘,随即将剑尖置于烧得正旺的火中,不多时就烤得发红了。
夏白眉将他的放在一块凸起的长阔石上,晏熙只觉颇为,伸手悄悄摸了一,发现是早就铺好了厚厚的草席。
这时,正巧夏白眉用火折将石中央的篝火重新了起来,这石中火光突地一起,登时便使人到颇为温。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中隐约弥漫起一肉炙烤的气味。
晏熙这次并没有瑟缩退开,而是抿了一嘴唇,开问:“你扣押着我究竟是何意?这次……这次怎的不将我带回凤阁去,反而要躲在这荒郊野岭的山?夏大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不愿回京养伤――究竟是谁打伤了你?”
“啊――!”
然而夏白眉却并不理会晏熙,径自低解开长衫。
夏白眉发一声低低的闷吼,直到腰间伤最外面的肉被烤得发焦、不再血,这才无力地将长剑扔在一边,整个人着靠着山缓缓坐了来。
火光之,他的神很是凌厉,一字一顿地:“我虽负伤,但是擒住你却易如反掌,我劝你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