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区区五品指挥使如何敢ru府ying请,所以,乌衣巷若想办好这差事,那还真得仰仗宁亲王您了――”
关隽臣眉宇一蹙,眉间剑纹霎时间煞气四溢,他看着宇文昼,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问dao:“宇文大人这话――就是在说本王抗旨了?”
“卑职万万不敢。”
宇文昼立时恭顺地躬shen,可是一双yan睛却毫无退却之se,慢悠悠地dao:“卑职不过就是个传旨的nu才,皇上的旨意在这儿,王爷是遵还是不遵,卑职又怎能说得上话呢?”
关隽臣心xia一片惨然,方才夏白眉跪在地xia时,说他在宣旨时曾狂悖傲慢,关隽臣当xia便心知不妙。
夏白眉虽然认罪,可实际上却是在以退为jin――只认了狂悖的罪,但是之前说的假传圣旨,夏白眉却提都没提。
周英帝这是已经xia定主意了。
旨意在,晏chun熙自然就必须rugong,此事已经绝无转圜余地。
宇文昼话里的意思也正是如此。
抗旨,笑话――这大周,谁胆敢在天zi脚xia抗旨不遵。
乌衣巷和周星卫都聚集在这座皇城之中,如果他真的贸然抗旨,宇文昼带着乌衣巷其他三位指挥使有备而来,又背负皇极剑,只怕立时就要将他拿xia。
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啊。
关隽臣凝视着宇文昼,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面如寒霜,缓缓地dao:“皇上为君,我为臣zi,皇上有旨,我定要遵从。今日,皇上若要从我府中拿人,我自然不会阻拦。”
“只不过宇文大人,晏chun熙并非宁王府中一介平平男chong,他是本王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是本王此生唯一的牵挂所在。”
“今日他jin了凤狱,若是受了任何苦楚,遭了半分磨难――来日,本王要你乌衣巷十倍奉还,你可明白了吗?”
宇文昼刚想要开kou,关隽臣却已转toudao:“来人――”
待到站在后面的王谨之上前一步时,关隽臣才平静地dao:“去将先帝御赐的免死金剑拿来,送到言太师府上。”
宇文昼听了这话,脸se瞬间也变了一变。
关隽臣这番话,厉害的不是前半段,乌衣巷奉旨拿人,断断不会畏惧关隽臣的威势,关隽臣对晏chun熙的在乎,早在夏白眉第一次拿人时已经明了,此时关隽臣挑明白此事,真正的杀招实则藏在后半段话中。
言太师为大周三朝老臣,两朝帝师,shen份极为贵重特殊。
免死金剑当年是由先帝当着周英帝和言太师的面,郑重赐给关隽臣的。
免死金牌,一朝之用;免死金剑,万世之用。
这把剑才是关隽臣的真正杀手锏,哪怕是先帝离世之后,后代帝王也当遵从免死金剑的赦免之权,言太师受先帝之托,自当确保这把剑保住关隽臣。
因此关隽臣这一番话,看似是在告诫乌衣巷,实则字字句句已经是在和当朝天zi叫板。
他就是在告诉周英帝――
如果乌衣巷动了晏chun熙,他将不惜动用免死金剑,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宇文昼躬shen行了一礼,随即才开koudao:“王爷此言差矣,乌衣巷绝无伤害晏公zi之意,有王爷此言,自当将晏公zi奉为上宾。”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xia才继续dao:“卑职来前,皇上倒也嘱咐过了,说若王爷放心不xia,不妨一同rugong。这外tou风雪大,轿zi已给您备xia了,就在王府之外――王爷,您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