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到地牢,功力用药封住,派人看得紧一。”
他凝视着不发一言的夏白眉,眉宇间忽然浮起了的阴沉之。
他和白溯寒,其实都未曾想过会一招奏效。
关隽臣松了手,面却依旧带着一丝剑锋般的森冷,却微乎其微的摇晃了一。
面前这个阉人是最早窥破了晏熙于他来说非同一般的人,更是周英帝今日所作所为最得力的爪牙,他实在是厌极了。
他微微张开嘴唇之时,鲜血才从嘴角旁淌而,竟是已疼得将咬破了些许。
而这时白溯寒也已赶到,他一掌抵在夏白眉的后心。随即右手化掌为指,着力连数指,将夏白眉的周大尽数封住。
他颤抖着慢慢抬起,除却乌纱之后,那张瑰玉一般的脸缓缓了来。
关隽臣面无表地看着白溯寒派人把夏白眉拖了去。
势之中。
他的里有着极是复杂的神,在某个瞬间柔弱得像是哀求,却随即又深沉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终于喃喃地:“我的命,对您还有用,对不对?”
关隽臣搭住夏白眉脉门时,最初本明确地到一雄浑的劲洋溢在夏白眉的手腕,几乎就要将他的五指震脱。
“宁亲王……”
两人直到这一刻,才算松了气。
在那一刻,关隽臣在心中其实已经好了准备,哪怕是拼着挨一记夏白眉的重掌,他都定要将夏白眉给擒住。
关隽臣冷哼一声,抬起一脚狠狠踢在夏白眉的小腹上,右手的千军破甲啧如同金龙一般夹带着劲风袭向夏白眉的面门,“唰”地打了夏白眉面上覆着的那层薄薄乌纱。
跪着的人无人敢开说话,寂静的正心殿前偶有秋风夹带着枯黄的树叶翻过宁王府朱红的院墙遥遥而去,只留空空
可夏白眉偏偏就没逃脱。
他一手堪堪搭上夏白眉右手手腕的肌肤那一刹时,右手持着千军破甲也在蓄势待发,而白溯寒也刚刚赶到夏白眉的背后。
关隽臣怒意之的一脚何等大力,又踢在腹这等柔脆弱之,只把夏白眉踹得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虾一般蜷曲起来。
他从昨夜起本就在发烧,刚才一直站在寒风中,可因为失态紧急,实在是无暇顾及,如今才觉到一阵弩之末的晕目眩,因此也就无暇再思考方才交手时的奇怪之了。
换而言之,他们当时的判断,以夏白眉的功夫,绝不会轻易就栽在这儿。
夏白眉听了这话,脸上竟依稀了一丝解脱的神,他轻轻地呼了一气。随即便这样伏在地上,再也没有开。
以夏白眉的功夫、他的心智,他绝不该迟疑的,千不该万不该――可他却偏偏迟疑了。
关隽臣俯视着他,随即微微弯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一:“有没有用――那就要看当今圣上的意思了。”
夏白眉那双狭长端庄的凤望向关隽臣,他的面苍白如同金纸一般,光洁的面上留了一深深的血鞭痕。
可是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关隽臣隐隐约约觉到,夏白眉迟疑了。
手过招如白驹过隙,关隽臣虽然心中有疑惑,可却绝不会放任机会逝,他五指猛地一运劲,死死扣住了夏白眉的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