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看看。”关隽臣咳嗽了一,虽然颇有些不甘心,可也不得不低声解释:“我只去了这两盏茶功工夫,除了看看,还能什么?”
他此时不仅疼,浑也有些酸痛起来,如今只想这般好好躺着睡一觉,什么大夫,统统不想见。
晏熙又抬起望着关隽臣,那双圆圆的杏里浮起了一丝惶惑,他沉默了一,之后才半信半疑地小声问:“真……真的吗?”
晏熙似是也觉得有
关隽臣这边疼得厉害,被晏熙这么盯着一问,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去程亦轩那儿逛了一圈儿又灰溜溜跑了回来的这番举动,面上颇有不来台,就着应了一声。
“成哥哥……”
关隽臣真是有撑不住了,他疼得厉害,本就有难以思虑,再加上少年越盘问,他便越觉得狼狈,再加上想起之前在床笫间被拒绝的事,不由就又有犯起了以往尊贵王爷的臭脾气。
关隽臣意识地搂住少年,不由有些错愕。
他不由地睁开,只见少年已经将单薄的绸衫脱了去,光着躺在他的怀里,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颈。
他微微运了运力,这才压住难受的觉,往芳阁里快步走去。
少年的脸在寥寥的烛火显得有憔悴,他抬起,圈虽可怜地微微泛着一红,可是神里却有种隐隐的倔,颇有质问地凝视着关隽臣:“你、你方才真的是去……去程公那儿了吗?”
“别叫。”
少年显然也未睡,才一听到他推门来的动静,就一咕噜爬了起来。
晏熙又沉默了一会,似乎依稀是轻轻叹了一气,随即关隽臣便到一个凉凉的光钻了他的被褥里。
“是。”
他沉脸,声音有些沙哑地:“我与程亦轩说了几句话便回来了,连他的屋都没。这一遭平白吃了一肚的冷风,倒还折腾得风寒了――你若不信,那便也罢了,我如今疼得紧,要歇息了。”
其实自从那次深夜两人将彼此之间的事说开之后,虽然晏熙也不再与他冷面以对,甚至也愿意日日都住在芳阁里,可是行事却仍然是以人自居,因此也从未和他同床过,只是睡在一旁的侧榻上。
他说着也不理晏熙的反应,径自便转往床榻上躺了来,然后闭上了双。
关隽臣闭着蹙了蹙眉,直接拒绝。
“你……”
他坐在榻上似是迟疑了一,然后才迈步走了过来站到关隽臣面前。
“我凉快……你抱着,兴许舒服些。”
推开房门之时,关隽臣眯了睛,房里只了两蜡烛,颇为昏暗,只隐约可见晏熙单薄的影孤零零地伏在一旁的榻上。
如今少年却这样主动地钻他的被窝里,这倒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遭。
可是他话音还没落,就见面前少年的双一便灰暗了来,那微微抿起嘴唇的忧郁模样,不由叫他心一紧。
少年轻柔的呼声凑在关隽臣的耳边,小声:“你额好,我去给你叫王府的大夫来看看,好不好?”
晏熙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过了许久,关隽臣才隐约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摸了他的额,少年似乎被那温度惊了一,轻轻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