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忙说:“不用了。”
雨这孩,就从不见他说我两句好。”
小区侧门需要走七八分钟,姜雨边拉外套拉链,边大步往那个方向走,不像是送客人,更像是在赶人。
姜父似乎看了什么,微微一笑,权当看不见。
姜雨没搭话。
姜雨兴致缺缺地说:“算认识吧。”
姜父问:“你没开车过来吧?最近小区大门那附近修路,公交车改,租车也来得少,让雨送你从另外的门去。”
微顿之后,余烬说:“但我更喜另一种设想,我刚从老师的办公楼来,而你刚好准备去找姜老师。在花坛之间的鹅卵石路上,铺满午后温的阳光,我看见你迎面走来,然后我会带着长久的好奇和羡慕对你说:你好哇,姜雨。”
姜雨全程不想说话,埋吃饭。
余烬说:“所以他很幸福。”
饭后,余烬跟姜父告别,姜父冲沙发上跷二郎的姜雨喊:“雨,你去送送星文吧。”
姜雨冷旁观,觉得余烬可真是够了。
余烬有些悲哀的声音在他后传来:“那些设想里,你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认识的过程一定不愉快。”姜父笑了。
余烬笑笑,顺从地不再拒绝,走到门,似乎是恋恋不舍地回,朝姜父说:“姜老师,您是我遇过最好的老师,很遗憾没能成为您真正的学生。”
听到这,姜雨只好站了起来,去玄关换鞋,穿外套,开门:“走吧。”
姜雨沉默了,刚刚余烬那一番话也算是有话要说吗?
侧门已经现在视线的前方。
余烬倒自在地跟在他后,一姜父的家门,他脸上那好学生的模样就消退了很多,似乎那是某种见不得阳光的东西。而真正阴暗的气息,例如乖戾却在他上慢慢浮现。
回到家,姜雨父亲在等他:“你和星文认识啊?”
姜雨站定,指了指近在咫尺的侧门,意思是他已经完成了父亲给他的任务,然后转就走。
“当然不是。”姜父温柔地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才不想,我只是觉得,他或许有些话要跟你说。”
“那你还叫我送他?”姜雨小小抱怨,“你该不会还觉得我像小时候一样好忽悠,跟人玩一会儿就和好了吧?”
“他要去哪?”
姜父摸摸雨的脑袋:“他今天是来跟我告别的。”
“不是去哪,他甚至没直接和我告别,我觉到的。”姜父说,“他不会再学历史了,完完全
余烬这才开始他今天和姜雨的第一次对话:“其实我很早就设想过和你第一次相遇的形,其中有一种设想就是今天的模样。”
余烬索自言自语:“那时候我在想,我研究生会考到姜老师的门,然后我会去老师家拜访,总会有一次拜访,或早或晚――全看我的运气,正好遇见他的儿回家,老师就像今天这样介绍我和你认识。我早已听过你的名字,你的照片在学校也很常见,因此我对你已经十分熟悉,但你是第一次认识我,不知对我会是什么印象。”
姜父和蔼地笑:“听过我课的人都是我的学生,没有真的假的之分。”
“所以我说,您是我遇过最好的老师。”余烬朝姜父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