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忘了、错过了呢?”
“好。”仰雪风回答。
姜雨后怕地说:“我睡着了!”
姜雨到了睡意,也真的睡着了。
“嗯?”仰雪风不解地看向他,神搅起漩涡。姜雨可能不知他这副乖巧趴在一旁的样更有杀伤力。
它就那么不疾不徐地走着,要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去,从不因人的快乐或痛苦而快一丝、慢一毫。
仰雪风
仰雪风重复一遍:“是的,现在我们又是侣了。”
仰雪风上净的气息、有力的心、肤的温度,都完完整整地传到姜雨的受里,让姜雨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白天里的担惊受怕、委屈愤怒以及许多难以诉说的绪都被慢慢抚平。
不知是不是孙恺误会了什么,更刺激了一把。
“那你不叫我?”
仰雪风笑:“我知。”
姜雨挠挠脖面,终于可以义正词严地诉委屈:“你剧组的蚊是不是你亲自去面试的,特别厉害,咬的包好几天了都还没好,。”
“恶心!”姜雨一个丑脸,翻了几个,又说:“我不嫌弃。”
姜雨一抬手腕看表:“九半了。那再等半个小时,十整再复合吧。”
姜雨开心地笑起来。
“十的时候我肯定叫你。”
姜雨爬上床,翻到仰雪风另一边,窝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一侧颈项里。
“又不是我忘了,十钟就不会来了。”
这一刻什么也没有发生,秒针不停留地继续奔赴一个数字。
姜雨仰起笑了笑:“好了,现在我们又是侣了。”
它从容地在既定的时刻跨到“12”这个数字。
接近十的时候,姜雨突然醒过来,一看手表,离十只差两分钟。
仰雪风低瞥他锁骨上方的位置,大一个蚊包,又被挠得晕红一小块,格外引人遐思。
动声。
姜雨却有纠结了:“我才发完誓说永远不和你在一起,转个就复合了是不是不太好?”
姜雨突然有难过:“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自私?”
“不会。”仰雪风轻轻地笑,“那时候我幸福得就算让我死在刀我也不怕。”
姜雨自责:“当时你都那么危险了,可我还不肯发誓,就因为我还想和你在一起。要是孙恺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大反派,也许我就害死你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十钟的到来。
两人又没有继续说话,好像在品味十钟前的时光和十钟后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犹豫,没有退两难的纠结,只有满满的温柔和纵容。
说完,姜雨就忐忑了。他曾经说过一样的话,得到的是仰雪风冰冷的拒绝。哪怕仰雪风后来说过“只要你想”,姜雨也觉得时机还没到。
“那我们复合好不好?”姜雨脱而。
姜雨举起左手,只剩不到一分钟,两个人都盯着表盘看,秒针行走的声音仔细聆听时分外动人,哒、哒、哒、哒、哒。
仰雪风笑得泪都快来了。
仰雪风讨饶:“听说唾对蚊咬的伤很用,你要是不觉得恶心,我帮你一。”
仰雪风失笑:“那你觉得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