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莘深以为然,自揽了任务:“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保准儿午就能找到合适的。”
她自愿去,宁莞乐见其成,去找了何夫。
宁莞只看了一会儿,就叫薛夫暂代了何夫,然后与何夫一去了饭堂后厨,琢磨菜谱。
读书是个奢侈事儿,父母多看重以后摔盆送终光宗耀祖的男儿,让她们书院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郁大小对正安书院有极大的,要说起来,从小到大,她可最是讨厌夫的,每每叫她背书,罚她抄书,她还没办法整回去,此之种种可谓是叫人切齿。
屋里十人分坐两列,桌前各摆了一块湿帕,一块板和一木盒白,各人面上新奇,洋着喜与惊叹,却也端端正正坐着,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
若非束脩全免,即便是报了名,家里人也承不起那个负担,不肯叫她们费这个时间的。
陈三月一浅
她们这一整日都待在后厨,灶里的火就没歇过。
“北岐来人,太殿拉他理事儿去了。”宁莞回了一句,问:“何夫在什么地方?”
宁莞一想,说:“这样看,还是得多招些夫来。”
第92章
正是酉时二刻,塔楼上敲响了钟声,学舍里诸人收拾好板白,依次洗净了手,结伴往饭堂去。
真像是……一场梦啊。
但……现如今自己当夫,这觉就大不一样了。
郁兰莘往柳树边的一排学舍指了指,“在那边,不是要教认字吗?钟声早响了,现在这个时辰,已经开始了。”
在占卜星象一途有天赋的人尚还没找到,这个也急不来,她也就暂且放在一边。
总归很不错就是了。
如今连笔墨纸砚都省去了,如何能不叫人喜。
宁莞:“那你怎么在这儿?”她记得郁兰莘不是也领了十人来着。
从今天开始,同行同坐同息同止。
郁兰莘抬抬巴,叫手人了书院。
郁兰莘绾好自己的鞭,挑眉:“我这不是忙嘛,辰时就要带着早课,转不大开,就叫满袖先去看着人了,反正就教人认几个字儿,她好歹也是跟着我学过的。”
废了的菜不少,或有些咸,或有些淡的,便想着放在饭堂台案前,免费给人供取用,也算是给一个月后何夫的厨艺班提前打个“广告”。
满袖是她的侍女,太师府的等丫鬟,算起来可没少替她抄书。
这些菜在宁莞与何夫看来算不得极佳,但胜在新奇,倒抵了味上的一两分瑕疵。
这日是正安书院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宁莞早早就去了,郁兰莘刚换了一衣服来,一看见她就想起这两日京里的闹,忍不住啧了一声,环了环肩,“怎么你一个人呐?”
何夫不愧是前朝御厨的后人,宁莞没提个什么,她很快便能摸索需要的菜与调料。
何夫在教人认字,用着白在板上写了又方又正的“天地”二字。
去过玉梳绾了妇人髻,裴中钰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放宁莞的柜里,转过看去,了会儿神。
宁莞在这方面想了很多,但她确实厨艺不通,只能张着嘴,凭印象说些建议。
此事尘埃落定,宁莞便将大半心神都放在了正安书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