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江叹了气，尽量真诚地说：“对不起，我让你误会了。”

关江哭笑不得。看着她手里的辞职信，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说，要不我多给你两个月工资，也不追究你网络上的行为，就当两清――好嘛，还有网上那一茬。

开了，绪上来，胆就大了。她盯住关江，：“我来应聘那天，你说很喜我，你忘了吗？”

上停留了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

来应聘的场景，他还是记得的，毕竟他才接手这家诊所两年。那是一个普通的上午，普通的面对面聊天，聊完之后也是普通地了决定。他不记得自己有对这个女孩儿过职业关系以外的暧昧。

“什么？”关江一脸茫然，仔细想了想。

从心理学角度，关江能理解有些人会有这种心理和心路。但事放到自己上，不适和抗拒还是来得很直接。

“这个给我看看。”他指指辞职信。

“说说吧。”关江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表严肃，“怎么想的？”

“误会。”重复这个词，语气极尽讽刺。“关医生，你辜负了一个人的心，就用误会来解释吗？”

“我就知，你不记得了。”紧盯着他的表看，判断他真的没有印象，语气又失望又自嘲。她甚至拉了张凳坐。

她的神里泛着那种痴迷的、自欺欺人的彩。

一整个午，诊所里的氛围都有些沉重。有病人来的时候还好，如果没有，别的医生又不会在关江当班的时候过来，就只有他们四个。

关江抬看的脸：“辞职信？”

她是真的在期待他说是。

关江拆开信封，从里面取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有半页纸的字，他却看了好几分

面对他，有些退缩。她用角的余光瞟关江，漏几分委屈。也许是上就要离开了，这委屈一就收不住，睛不一会儿便红起来，语带哽咽。

她说：“我一直奢望你能记得，虽然我自己也认为这份奢望很可笑。我应聘那天，你和我聊完就去了，我听到你和陈医生在外面说的了。你说我很漂亮，很机灵，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有味，你很喜……你是真的喜我那样的，是吗？”

关江想起来了。但那对话显然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一般人也听得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即便思想梦幻一，起初有误会，经过相应该也早就能明白过来。而她不。也许是因为某种渴求，也许是因为偏执的迷恋，她不让自己醒来。

“关医生。”互相沉默半晌，终于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素信封。

“你为什么要和那种人在一起？你明明可以喜女人的。”

个个心怀鬼胎，人人小心翼翼。

他很少这么严肃。突然板起脸，既不是吓唬人故意作态那种，也不是无意，显得格外吓人。

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懂得而宽容。反而因为懂得，对它的荒谬和难缠明明白白，所以更想避开。

揪了一信封，关江的目光很定，她终究把信递去了。

：“嗯。”

熬到班，梨和小莫都拎起包小声和关江打招呼，“老板，我们走了”。关江，带着小关医生的温和笑容。最后剩。

关江听了，不知她何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