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不服气了,“那等放假了我去给你们家活,我也地去,就不信锻炼不来。”
“三天假期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该收心了。一个考的就是你们,别以为还有很长时间,一年并不长,眨就过去了。有没有觉得这两年过得很快,似乎一转的功夫,就从刚校门的一新生变成了三学?日充实了,时间就愈发过得快。我们所有的课程已经学完了,第一轮复习开始,考试卷可以开始,一会班长把所有试卷发去。每个省的考试题我们都印了,够你们上一个月。
茹抬望着这一排的树木,觉得工作量实在太大了。
劳动半天,又是弯腰又是仰,几人腰酸背痛,连堂都没去,只想趴在课桌上休息。饿一顿不打紧,劳累过度更伤。
连上大学的学费都凑不齐。
只有方芽像个没事人,还数落她们:“你们就是活太少,要是在农村,农忙时田秧割稻,一整天都弯着腰,夜里本不能平躺只能侧睡,第二天照样地。”
陈霜幽幽来了一句,“要不怎么说社会|主义好呢……”
当
同学间一派和谐。
方芽早就想开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到揭不开锅那天,她相信戚茹和陈霜会帮助她的。
方芽的抹布都吓掉了,“这……这么贵啊……天哪。”她还过留学梦,希望能考上好大学,当公费交换生,但即便昂贵的学费免了,生活费住宿费和教科书她依旧负担不起。
“对不起。”陈霜见她这副模样,知自己恐怕又戳中了她的伤心事。
方芽忽然失落起来:“我家哪还有地。”随即声音低去,“早就没了。”她爷爷重病在床,自己又在念书,家里一个劳动力没有,村里的地都荒了,三成租给别人都没人愿意种。
一整个午都花在打扫卫生上,课外活动前半小时,班长带劳动委员来视察工作况,见戚茹所在学习小组负责的区域还算净,在纸上打了个红勾便走了,一句话没说。
我们班里没有少数民族同学,今年的加分政策也取消了一大分,有些竞赛不再纳加分项目。新的政策公告贴在了宣传栏,明天你们可以看,好好琢磨你们考该考多少分才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一本教科书七八百刀,折合人民币五六千,这还只是一本。”米莉亚一修编剧专业,一修商科。念商科的不说学费,光是每年的教科书就不五万八万,所以才有很多人说国都是富二代去留学。
“国怎么了?”
这句话正巧被路过的书记听见,他给了陈霜一个赞赏的神,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教导她:“同学你的想法不错,好好,为社会|主义贡献啊!”
“你们歇着吧,我去打饭,想吃什么?”
她不禁叹:“也就是国的书便宜,他们才敢这么撕。要是国……”
这天的晚自习没有老师来上课,而是班主任开班会。照旧例,考过后要给一届的学生打气,顺便给他们解说考试题,据本年试题猜测一年的命题趋向。
她们是朋友。
等学校彻底清理净,已是月上西楼。戚茹班上是最早完成清理工作的,有几个普通班因为工不够,忙到晚自习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