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茹似乎没想到最先开的人是渠义,说的话也如此咄咄人。但她早就在心中演练过了评委可能会问的问题,有成竹,于是答:“其实不完全算是我的原创,我的师兄和我的师父都有提过细节上的建议。至于是否太过自信,我的答案是,并不。我只是想表达我在学校里会过的,学长学正在会的,未来的学弟学妹即将验的校园生活。”
戚茹是第一个演奏的,评自然也从她开始。
手随意一摆,曲调未成,却有满腔绪。
戚茹忽然想起,这一年的考难度似乎大。虽然每年考后都有考失利者自杀的新闻传,但这一年格外多。一中这样事故率极低的学校,这一年去世了三人。前世的她哪怕两耳不闻窗外事,都能从老师和同学的脸上受到那种绝望。
前世无法,现在,她想要帮一些人,哪怕只有一个。也许这没什么用,可万一呢?
旋律忽然急促起来,凄然的怨气似乎化成了实质,让人受到了绝望。似乎有人在哭,哭泣声却渐行渐远,直至无声。
她竟然当场背了一
“这期节目播的时候,考应该已经结束。我知,世事总有不如意的时候,我想以一个学妹的份来告诉考的学,他们很厉害。有勇气参加考,去面对这样一场过独木桥的考试,就已经很厉害了。有很多人临门一脚,在考前倒。你们比他们。至于考试结果,说重要也不重要。人生有很多种活法,不是吗?
观众们忘了鼓掌,待要想起鼓掌时,评委老师开了。
虽然很多人不屑于那句――考不是唯一的路,但我是相信的。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相信。”
没人报幕,场却无人不知这首曲的名字――琵琶行。
“这首曲是你自己写的?为什么想到要用原创曲,你对你自己的平似乎太过自信了。”
戚茹选这首曲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她是来拿冠军的,她来参加比赛是有目的的。所以在想了主旋律之后,还请林启光和陆景行帮忙完善。可以说,技术和难度放在二胡曲里,都是有看的。
她原本是打算在决赛上用林启光的曲,难度,又能秀技术,而且她也练得很熟。可就在那天,二中有学生被送了医院。
原来真有‘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真有‘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渠义了,没再说话。
是一个三的女学生。据说是因为考前的压力太大,突然承受不住,从二楼教室了来。倒是没事,右手却骨折了,考无望。
长长的一段话,她说的有条有理。脸上带笑,心却是黯然。
“我们祖上也过大官,过大商人,苏州我没去过,但太爷爷在临安有一个小园林。我小时候去过,现在归了政府,可那之前却是我家。我读书少,但祖宗传来的东西不少,多少也受过你们所谓的气质……”
最惊艳的还属弹琵琶的那位。
三位选手都演奏完毕,等待评委的评。
接来是评那位老大爷。老大爷本是农民,理来说骨里应该没有那种雅致。可偏偏就由他展示了这种温婉的乡气质,与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形象不符。
言谈之间倒是不像个农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