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步不自觉的加快,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那人还站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般。
是那种抓不住看不见的,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彻底网死。
他意识的一缩,仿佛他在向易远暮撒一般。
过了一会儿,薄白放开了易远暮。
薄白忽然扯过易远暮的衣领,在他嘴唇上蜻蜓吻了一。
雷电雨声小了,人渐渐散去。
我在什么?
易远暮不知该不该放开圈在薄白腰间的那只手,因为薄白还没放开他。
我是谁?
他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莫大的恨意。
很,但心里更。
两只手圈在他腰,将埋在他颈脖间,不均匀的呼在他颈间。
他偏的方向正好有一闪电扯着扭曲的在轰隆隆。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完了,老年痴呆了,我才十六岁啊,我还是个孩……我该不会得了小脑萎缩症了吧!
有个初中生注意到相拥的两人,投来异样的光芒,没想到却跟易远暮对上了,最后却在易远暮凶狠的目光里,缩回了睛,慢吞吞的挪着,躲在了角落里,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走到福利院外的公园旁,易远暮忽然开问着:“你昨晚答应我的事,还……”
由于躲雨的人多,天黑沉沉的,大家都在焦心这大雨什么时候停,因而没人注意到靠近站牌的薄白与易远暮。
两人觉得很尴尬,谁都没有说话,默默无声的往回走。
中午饭吃了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的抱了很长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在两人旁,两人都心里慌乱的不敢看对方。
易远暮顿时宛若被雷劈,好似刚刚那些闪电隔空劈在他上,把他劈成了焦炭,焦炭此刻没有思想,愣在原地,脑里嗡嗡嗡的回想着三个困扰中西方哲学家数千年的哲|学问题。
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不知怎么回事儿,他竟然觉得有儿不好意思偏开了。
忽而,薄白伸手抱住了他。
他微抬着,看着易远暮的低垂的睫。
易远暮:“那……”
其实他此刻坏心思的希望雷电飘雨时间更长一儿,不求震撼,但求持久,但是这雷电太不争气,在天边扯了一会儿扭曲的影,便偃旗息鼓,随着雷电的消弭,雨声也渐渐的小了。
易远暮此时更是一万草泥啊,怀抱里的不自觉的蹭他一,他青期荷尔蒙泛滥成灾,都快酿成洪涝了,他还要当柳惠。
熟悉的温度从相拥传来,周围是闹哄哄唏嘘的人,这次,薄白没有闭。
薄白快步走了很远,发现易远暮没跟上来,他站在公园外绿化带的花架,回看去。
薄白尴尬,不就是亲他一吗?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脑里不断地刷着弹幕。
他吻了之后,依然冷淡,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朝着福利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