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只鬼要一个活人留在鬼域,这能是安什么好心。他们如果答应这个条件,不就等于是亲手把他们带来的那名黑发青年往火坑里推?
自从见到前青年开
他不会再忘记,无论是这个人的名字还是样。书房里的那些画他之后会全填补完整,虽然正主已经找到了,那些画依然是可以收藏起来。
虽然说当了好几百年的鬼,还是在这么心思难辨、喜怒不定的上司手,这些个鬼域二把手、三把手早都没了什么怜悯之心,但恻隐之心在这种况还是有剩那么一的。
区别只在于答应了能够无事收场,不答应那大概就得把命给留来。要是死去之后魂魄不散的话那就更惨了,分分钟要被丢到十八层地狱里日夜煎熬,这种折磨连他们这些死了好几百年的鬼都受不了,新鬼被扔里边那妥妥是要发疯。
经历多个世界的事哪里是能说得清楚的,况且也不该说,于是顾衍只开打破了僵局:“我留。”
一旦他们的上司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说明……无论这些人答应或是不答应,这个‘条件’都会成为既定的事实。
嗯……希望这些活人别犯傻。
没让脾气最急躁的罗大师把后边的‘行’字说来,顾大大修改了自己的语句:“我自愿留。”
听见那低沉而质冷淡的声音准确念自己的名字,顾大大的表不可避免地变得稍许复杂。
一种极易让人屈服的刺痛蔓延开来,谢婪仍是语声清晰地低低念着这个名字。
从在场各个玄术界大师的表就知这些大师们一定脑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顾大大张了又合上,这事一时还真是有无从解释。
“条件是,他要留来。”
想想这基本是遵循着丛林法则的鬼域里没有任何一只鬼敢违逆对方的指令,光凭这一,就该知对方是有足够手段和能力。
他很兴……
“不……”
上一个世界自家恋人的份是光脑,要得知一个玩家的真实份信息再轻易不过,但这个世界里的球球并没有那么便捷的途径能知他是谁,这说明对方现在完全是靠自努力才想起他的名字的……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勉。谢婪听来了,所以他那张冰冷冷的苍白面容倏地一柔敛许多,覆染寒霜的眉微垂而显得低顺,薄抿唇的嘴角边缘甚至弯起了一丝弧度。
不是没看见之前的那一幕场景,这只鬼抱住他们队伍里的吉祥一副安静又颇为顺从的样,可这在鬼域之主位上坐了好几千年的鬼哪能真是这个样的?
听见首座上肤苍白的俊男人说这个条件,一时间在场的玄术界大师们都有些难以接受地变动了脸。
不熟悉对方的人乍听之会误以为这是漫不经心的冷淡声音,但事实上这种冷淡质是固有的,作为的鬼域住民们对这一再清楚不过,而他们从自家上司的这句话里听了不容反驳的意味。
尤其这名青年还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本来就是他们该保护的对象,对方这次甘愿冒着危险来帮助他们,现在他们又怎么能让对方去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