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

“讨厌你！”

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菲比默不作声地收回左脚，目光挪到了房间的另外一端。

怎么还惦记这件事。

他将外用药放在了床，然后一言不发地起，到浴室洗净手上的药膏，回来再次叮嘱：“明日我会请个护工协助你，菲比，你早休息。”

“这的确不是，菲比。”

梅林无论如何也迈不开离开的步。

女孩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梅林叹了气。

梅林疼地苦笑几声，他摇了摇：“因为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姑娘。”

“最近不要走动，那会加重伤。”

药膏涂匀，然后是雾。简单的理过后，梅林松开了手。

金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脸颊两侧，遮挡住了视线，除了那无意间的一声泣外再无声响，她只是默默地抹去泪，低着，也看不清表。

“菲比，”男人低声开，“让我留来照顾你。”

“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之前不肯答应你？”

梅林想，菲比大概不会在意他把这当是默认的讯号。因而他松开了握住房门边沿的手，转而再次来到了菲比面前。

满足菲比的愿望，那太容易了。尽不用在前线生死，可梅林也坐在屏幕前见过无数次特工们利用这种手段换取自己想要的报或者利益――一夜风而

男人抹了一把眉心。

“好了，姑娘，”梅林用另外一只手小心地去菲比脸上的泪，“不要哭。”

“我知你很生气，菲比。”

“……”

“但、但这不是能交换的事！”

可他的话只换来了更为汹涌的泪，晶莹的泪珠止不住地从菲比的眶落来，她泪婆娑地看着梅林，搭搭地开：“梅林为什么骗我？”

但她没有回绝梅林的请求，更没有像刚刚那样抄起手边的东西直接砸过去。

说好了理伤，梅林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迈开步，走向卧室的房门，然而就在他打开门锁之后，背后的一声泣让梅林的动作戛然而止。

“严格来说我没有骗你，”梅林的语气沉了沉，“我说的是实话，菲比，如果你一定要为了接近我而同人交换代价，那不如直接同我自己交换。”

这可不是在敦，他们在摩纳哥，菲比的任务是协助詹姆斯・德，她怎么可能不走动？

“……嗯。”

“讨厌梅林，”菲比抹着泪回，“讨厌你。”

“那以后不要再这么了，”梅林说，“这不值得。”

到扭伤位时，疼痛使得菲比瑟缩几分，但梅林的手牢牢地握着她的脚，女孩本挣脱不开。

他也不愿这么。

“疼？”他问。

任谁看到这幅场景都会心痛的，更遑论菲比很少哭泣。往日的菲比永远神明亮，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好奇的笑意，即便是不满不兴，也会选择直截了当地表达来――而不像现在，一个夜晚的时间，菲比已经不知哭了多少次，甚至不肯发任何声响。

他弯腰，梅林伸手抚向女孩的脸颊，他的拇指落在她的耳，温柔地指引她抬起颅。

然后梅林转准备离开。

“梅林觉得我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