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告退。”沈泽草草了别,转就要离去。
“儿不敢。”沈泽拱手弯腰。
“你不敢?你如今多猖狂,可还有什么不敢的?”德妃丝毫不留面,竭力训斥沈泽,“你目无兄长,又不护幼弟,里只有奸妃和她的儿。早知你会长成如今这个样,我当初就不该生你来。”
“你们都退去。”德妃了命令,让殿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婢女跟小太监退去。
偌大的殿里,只剩几个自己人后,德妃才叹了气,指了一旁:“都别站着了,坐来说罢。”见沈泽依旧站着不动,她也懒得他,只,“当初,曹奸后掌控朝局把持朝政,不但搅乱朝堂,同时也想控制几位驻守边的藩王。而你父皇,就是其中之一。”
“你曹母妃,其实并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单纯明理。她毕竟是曹家养大的人,心里怎么可能一城府算计都没有?我起初也以为,她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棋罢了。但是后来我才知,其实并非如此。从她王府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筹谋着要完全夺走你父皇。”
“包括他那个人,也包括那颗心。”
“曹家的权势,当时实在太大。曹后也是雷霆手腕,她在每个藩王的王府里,都安了一个曹家的姑娘。你所谓的曹母妃,就是曹家安在你父皇边的。”
沈泽愚蠢,他敢撞沈浥,敢斥责沈洪,却是还算孝顺,到底不敢在德妃面前放肆。但是这种地方,他也是一刻都不想再呆去,这些人,他也不想再看到。
“当然,你嫌弃我不如老二聪慧,嫌弃我不比小五孝顺。您有两个儿就够了,又何必还在乎我?”
“她养你,也是为了要利用你。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果然你只与敦郡王要好,而置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顾。沈泽!你也是跟着夫读圣贤书长大
“回来!”德妃喊住了他,她尚且还在气上,剧烈起伏着说,“敦郡王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竟然这样听他的话。母妃说什么,你都不听?”
“老三!你在胡说什么?”德妃彻底被惹怒了,拍着桌案,“大逆不的东西,你给本去。”
但是她还是想把话彻彻底底说清楚了。
今天她将话说个清楚明白,如果他完全知真相后,还是这般愚昧无知。那么,她真的也不必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了。
“你糊涂!”德妃被他气得只觉得疼。
“想当初,我与你父皇,也是伉俪深。她想横一脚,本不可能。所以,她便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来陷害我。她知你父皇最在意什么,所以,她便利用他的弱,成功达到了她的目的。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活在虚伪中。你说你是她养大的?可是你怎么知母亲不想养你在边?”
“母亲生儿来,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沈泽心里未必就没有委屈,“我虽然是您的儿,可是从小却是曹母妃养大的。母亲难忘了吗?在你的里,只有老二跟小五,何曾有过我这个儿?”
德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老三来,竟然不为小五到兴,反而还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