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笑说:“没什么陪不陪的,她肚里的胎很稳,大夫说没事。”脱披在上的大氅,沈淮说,“你们兄弟在说什么?我现在来,不会打搅到你们吧?”
“脸好了?”沈泽有些不懂沈淮在说什么,“大哥什么意思?”
沈泽:“大哥怎么得空来?不是得在家陪着侧妃嫂吗?”
沈泊:“这是什么邪门术法?还能改变容貌?”
沈泊:“我与三哥从小一起长大,素来喜有事没事说些琐碎的小事。大哥能来,就是看得起我,怎么能说是打搅呢。”
有人站在外面:“平王殿来了。”
沈泊只是轻笑。
沈淮说:“不怎么样,五弟得封燕王,这是好事。”
沈泊:“这么冷的天,大哥怎么来了?快屋里来。”又,“三哥也在,我们刚刚还提到大哥呢。”
沈淮说:“你我都知,小五从生开始,就容貌丑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但长得大威猛,而且容貌清俊,都是与父皇最为相似。”
那小厮应着后,沈泊请了沈淮屋去。
于是,沈泊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弟弟我现在落难,亏得两位哥哥还惦记着,心里甚是念恩。”
既然此刻他的选择,以前的那些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沈泽颇为气愤地说:“如此这般,那改明儿我也去换一张脸回来。”想
“不知。”沈淮摇摇,说得漫不经心,“小五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不过,因为这副极像父皇的面孔,小五的确是惹得父皇十分兴。听说,父皇谕,已经说要封他为燕王。”
闱中的事,沈禄赐死曹妃的真正原因,没人知。所以,沈泽也并不晓得当初自己五弟是被了毒。
沈泊一惊,继而大喜,忙起亲自迎了去。
“你放心,我懂的,我又不傻。”
沈淮披着件灰的大氅,立在雪里,风姿卓绝。
“你这话说得严重了,自家兄弟,本就应该相互照拂,谈什么恩不恩。”书房里烧着炭火,沈淮烤了烤手,这才装作不在意地说,“对了,小五回京了。今天一大早,老二就带着他去了。突然失踪两个月,我本来以为小五遇到了什么不测,刚刚过来的时候,王妃恰好从里请安回来,说是小五的脸好了。”
沈淮坐了来,问:“你这一切可都还好?前些日因为顾及父皇,也没能得空来看看你,你心里看别怪我这个兄长。”
沈泊笑着,忙吩咐去:“今日两位王爷都在,去吩咐厨房,多些菜来。”
“这发肤,受之父母,五弟怎能轻易改换面?还有,这世上也当真有那些巫术?竟然能够……”沈泽不知如何说去,他觉得这些都太过荒谬。
沈泽:“燕王……这可是父皇当年王爷时候的封号,现在给小五,可见十分重视他。”
沈泊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老大既然来了,那么肯定是想与他交好。
他,只是想查明真相罢了。”
“多谢三哥。”沈泊朝着沈泽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又提醒说,“只是,在没有得到确凿证据前,三哥切勿记住,莫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