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浥镇定从容，面上不丝毫怯意，只回答说：“送去城外休养了，儿臣也有时常去看他。还是老样。不过父皇放心，会好好调理着。

“提到燕州，朕还是需要夸一夸五皇。年纪虽然小，但是有你当年的风范。燕州边境有他镇守，朕算是放心来了。”

沈浥倒是不在乎这个：“曹妃母不会真心待他好，魏王对他，更是只有利益。他需要吃苦，栽了跟了，自然就知谁是对他好的，而谁又是利用他的。”

沈浥夫妻抱着同心去沈禄的书房，沈禄看到人，直接免了两个人的礼，自己伸手将同心抱过去。颠在怀里，一朝天，威仪至尊，此时此刻，就和蔼得像普通人家的祖父。

沈禄逗着同心，看着跟前的这个孙，再想想平安小的时候，他也有些心疼起来。

“对了，平安如何了？”沈禄忽然问。

沈禄不兴了：“他是朕的孙儿，朕给他什么，都是应该的。朕几个儿中，也就楚王你……你的两任王妃，给皇家添了龙脉。豌豌自然也好，但是平王妃生豌豌后多年再无所，难怪平王着急纳侧妃。现在好了，侧妃怀了，又要添些喜气了。”

甜珠只笑着不说话，沈浥却：“自从同心落地来，父皇赏赐他的东西就没少过。他何德何能，实在不该承受这么多的皇恩。”

两个弟弟，将来少不得要他照拂。小五不必他什么心，他自己争气。至于老三，还得他费心周旋。

沈浥只在德妃中坐了会儿，之后，便有沈禄边的太监来说，陛知楚王了，想见一见小皇孙。

不过，沈浥只稍稍说了几句，恰大好。沈禄心里自然有一杆秤在，他心里此刻，对沈洪是有些重视跟欣赏的。

“中秋怕是他赶不上了，等重阳节，朕让他回来跟德妃聚一聚。”沈禄此刻还想着要哄德妃开心，所以

就着沈洪打了胜仗的事，沈浥掂量着言。知陛不喜小五，沈浥也不会明着夸沈洪，白惹陛不兴。

“又长大了。”沈禄颠了颠，认真说，“看着好像也更胖了些，你们两个养得好，朕得赏你们。”

沈浥知沈洪刚刚打完一场胜仗，所以刻意提了燕州，也是想将话题绕到沈洪上。

德妃放心了：“你这样说，娘就安心了。”

沈浥只轻轻，就算德妃没说什么，他也明白过来。

果然，沈禄不再提平安。

沈浥：“城外安静，适合养病。平安的病很怪，需要静养。儿臣写了信去了燕州，过不了多久，洪老前辈会赶回京城来。到时候有他在，平安的也就不担心了。”

他未必会去想。就算你再三提他，他自己一筋，脑转不过弯来，也不会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王爷，妾来。”甜珠将同心接到自己怀里，不他们父说什么，她只坐在一旁抱着儿。

“平安是朕的第一个孙，朕自然也喜他。当初在燕州的时候事多，朕……有些怠慢他了。”沈禄心里对那个孙有些过意不去，将同心递给沈浥，又说，“到底什么病？朕听太医也说不个所以然来，你送外面去，会不会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