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勇气，这一刀给你，是死是活看你的命。”

不过燕离陌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在想着的是，当初会因为寒毒被姜桓手掌的温度蛊惑，即使明知深渊也一脚踏了去，而现在再看，寒毒仍在，竟然完全受不到似曾相识的温度。

而他，显然并没意识到这一，这大概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朱穆轮已经走了过来，径直站到姜桓面前。

燕离陌瞥了一正躲在树后畏首畏脑看他们的小侍卫。

摘手腕上的石串拎在两指间转了转，他心里忍不住嘀咕――果然比起火把，太阳的光芒更永恒啊！

“你要怎么？”

“说真的，跟那傻小和我一起回雁山怎么样？我找人教你武功。”

“你要放我们走？”齐斯惊喜，疲惫的双中一丝松懈来。

“燕公好意，齐斯心领了。”齐斯任凭燕离陌戏他，仍然是一副守护的姿态挡在那里，“如果燕公肯放过主，齐斯愿当，结草衔环报答燕将军。”

见他看过来，小侍卫赶紧缩回脑袋，一张脸红的跟新娘的嫁衣一样，一直红衣服里。

那边朱穆轮正被不顾命也要缠着他的冥主闹得不耐烦，一个间隙看到他家娘竟然在这边调戏起人来了，脚一个趔趄，就被已经快到穷途末路的冥主抓住空，在手背上划了一剑――虫咬似的麻传来，朱穆轮气愤之余更显不耐，一刀柄上的那颗最大的红宝石，嗖地一，一银的链，刀已经从冥主穿过。

齐斯不语，弯弯的唇被他自己咬得破。

让燕离陌很佩服的是，直到现在，一无所有的姜桓仍然没有丧失斗志，仍然在希冀着卷土重来，幽深目光残存的一抹光，了他不甘落败的心。

周狼狈不堪，黑袍已经被血染得更黑的冥主，抬手摸了摸开个大的，仍然包裹在黑布里的脸上，似乎一丝困惑的表，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直地倒了去，倒在铺了一地落叶的山之中。

燕离陌嗤笑：“看看你这小板，我要你当，你得来吗？”

又了一红宝石收回刀，朱穆轮去上面的血迹，冲冥主说了一句，然后抬往燕离陌那里走去。

燕离陌看着他此刻不复秀丽细的小脸，有种暴殄天的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以前就一直觉得你长得真不错的，可惜是个太监。”

“我是玉

珠向后转了转，朱穆轮仍在和冥主缠斗――说来也怪异地紧，他本以为冥为江湖组织，即便是收了姜桓的钱，都到如今的地步，大难临也该各自飞了，可这位冥主，明显已经被朱穆轮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为何他还在苦苦支撑呢？

燕离陌还在齐斯的脸，好像很久之前就想这么了一样，玩得好不尽兴。

“又见面了。”他看着姜桓把齐斯拉开，熟悉的脸，熟悉的神，却不再有熟悉的温度。

......

姜桓什么了――就冲着他边有过这样一个连完整的男人都算不得，却在他众叛亲离时仍为他而的人。

“本来自然想给你个痛快的。”燕离陌把手串回去，两手一摊，“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