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外的一家酒楼里，燕离陌和姜漓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个往外看着楼来来往往闹非凡的异国大街，一个反向看着没关严密的门外不时闪过的人影。

姜漓闻言，俊逸的眉目中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一句轻语从唇齿间伴着茶香溢，却被茶碗稍稍阻隔：

墨汁，可也会忍不住停笔来，凝视着它像自己这般深深思念？

姜漓也回过来，丝毫不气馁地看他：“门还有一个，装作小商贩，来回三趟了。”

“那就好。”燕离陌施施然坐，“既然你不缺钱，那总缺人吧，所以如果你不想等七老八十白发苍苍再坐上那个位置的话，除非你是个傻才会拒绝跟小爷的合作。”

姜漓抬看着拍桌而起的燕离陌：“如果我拒绝跟你合作呢？”言语之中竟然毫无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带了探究玩笑的意味。

“不过那小商贩似乎不是月城里那位的人。”啜了茶，姜漓忽然提了一句。

“要赔钱的，黄花木，不便宜。”姜漓好笑地看着他，心里也有一丝喟叹――果然是少年轻狂，记忆中自己何尝有过这样嬉笑怒骂皆可任的时候呢？

“诶，刚刚走掉的那个回来了！”燕离陌瞥到楼一个角落，忽然就有些兴奋，就好像赢了比赛的孩童一样。

姜漓轻轻一笑，对燕离陌的争好胜不以为意，显然跟前小王爷现教主比起来，咱们的少年将军燕大公，实在在成熟稳重这一方面――棋差一招啊！

“而且这小商贩跟面那几个不一样，武功不低，资质不错。”偏偏姜教主还很喜这个话题，自顾自地分析了一番。

“爷如果不是不想浪费时间，怎么会看得上你？”燕离陌不屑地撇撇嘴。这倒是大实话，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让晟轩换个天，把过往的一切痕迹都磨灭殆尽，所以才会找上姜漓。

之前他是为了姜桓才会关注到离教，才会在调查之后知姜漓的份，也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现在再想想，可悲啊！真是莫大的可悲，他燕离陌竟然也会这天第一等的傻事蠢事！

燕离陌在桌上的手指一失了力度，竟然戳个小来――爷不止知那不是月城里那位派来的，还认识是谁的人，咱能不提这一茬吗？不提还想装作不认识来的。

姜漓已经恢复如常,，放茶杯起：“没什么，燕山主的话姜某记了，今日天晚，明日有约，两天后城南月神庙，姜某恭

燕离陌赶走心里那一丝郁闷，挑眉看他：“真是落魄的小王爷要顾家啊，这么钱也斤斤计较，离教这么穷吗？要不要小爷接济接济？家里那俩丫成天喊着嫌账本太厚！”

燕小爷怒了：“爷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了，有没有音儿给个准话就行，别有的没的扯这么多，爷忙得很，可不像你藏尾这么多年，还一事无成！”

莫名有些烦躁，燕离陌抬手从刚刚抠的小那儿掰来一块儿，四角桌眨就变成了五角。

姜漓端起茶杯，脸上毫无羞：“不必燕山主心了，离教虽然钱不算多，但办个正事还绰绰有余。”

“我从来没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燕离陌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燕离陌愤愤：“那也是小爷我先发现楼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