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拍掉手上的泥土，起，然后摸了摸齐斯的脑袋，中光闪过，意义难明。“落花护不护新花朕不知，但小齐斯护朕之心，朕却一清二楚。”

姜桓心不错，也不在意，还颇有兴致地跟他聊了几句关于养花的事，花匠认认真真地回答，还一边想着有没有说错话。齐斯站在那里听着，不知听没听去，角一瞥，倒是在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可再仔细看又是空无一人。

花匠退之后，齐斯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接见大臣的时候了，便上前提醒还在兴致赏花的姜桓。

姜桓收手，掩在宽大龙袍之中，目光越过前小猫一样的齐斯，一直看到了昏暗不明的远，骤然深邃，语气幽幽：“世间无二？这世间无二的的应该只有一人......”

“起来吧，该去见见那些年轻人了，让他们等久了不好。”姜桓倒是没有怪罪，摆摆手让齐斯起，转往前殿去了，仿佛刚刚的那句喟叹当真只是一时兴起，并无深意。齐斯抹去额上冷汗，收拾了心小跑着跟上去，圣心难测，他在中多年，自然有此觉悟，姜桓这话说给谁听他并不在意，他只知，将一颗心完全地交付给这拿了自己命在手的人，他所想，随他所愿，便能在这深之中，稍稍轻松地多活几年。

“化作泥更护花。”齐斯赶紧跑上去也蹲在他后，替他捧了龙袍免得脏。

“护着陛的可不只才一人，才只是个人，什么都不懂，不能为陛分忧解劳。”垂拭去脸颊上的泪，齐斯小声嘟囔了几句。也许是此时的姜桓看着太仁慈，让他有这样的胆量吃一回醋。

齐斯听他如此亲密之语，登时红了脸，又不自觉抬起双看向这个他敬若神明的男人，泪光盈盈。自小，服侍在姜桓边多年，能得他一两句知心话着实难得。

不错，这世间无二的应该只有一个，就是那站在最睥睨天的九五之尊，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度，俯视终生恍若蝼蚁，生杀予夺尽在他一念之间。

“无妨，让他们等片刻就好。”姜桓一都不着急，反而上前几步蹲在地上将落了的花集中在一起，埋在靠近的土壤中。

果然，姜桓见他如此态，朗声大笑，毫不动怒：“没想到你这才还有这心思，怎么？你也想替朕兵打仗？替朕肃清左右？”

了园，在上走了一段，看着齐

“才怎敢与世间无二的燕将军相提并论，陛说笑了。”依然是轻轻的语气，听不来是真心望尘莫及，还是酸涩之语。的确，一个深人，一个少年英雄，放之四海让世人评判，优劣之分一清二楚。只是，凡事无绝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优秀也是一种负担，一种无法承受的负担。

齐斯猛然抬，看着凤元帝似笑非笑的神，顿时惶恐，双膝一跪在地上连连请饶。

次直面圣上，甚是紧张，哆哆嗦嗦站在一旁，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齐斯言语所指可以想象，姜桓帝王之心，岂能不解？只是他这话，对那个替他兵打仗肃清左右的人，却仿佛并无深重意，在满园鲜花怒放，遍地落英缤纷之中，未免寒凉。连过往的风都有些不忍，停住了片刻才重新远去，带上了残花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