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师毅的脸庞上一抹无奈的笑意。
唐慎起了逗他的心思:“唉,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唐慎躺在这小小的木船上,旁是并肩躺着的王溱。
“不赌了不赌了,还能跑去问那个恶阎罗么!”
唐慎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慢慢侧过去。
王溱一听,侧过看他,:“星,诗,人更。小师弟总是频妙句。”
王溱哈哈一笑,从背后抱住他,将他拥怀中。他将颚搁在唐慎的肩上,低声说:“我还记得那日,是个午后。我从来到先生府上,先生气急败坏,拿着一封信对我说‘梁博文当真嚣张极了,他不过是收了个学生,竟日日写信来炫耀’。我问他梁大人又如何炫耀了?”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
两人相视一笑。
另一老翁:“给谁不都一样么,那位心里可没其他人,唯有他自己喽。”
彼时,姑苏城外一片鱼塘边上,两个老翁正倚案垂钓。
一老翁:“终究是长。”
续又十分定地说:“……杀……赵璿……三十七年来,朕、朕从无一日有后悔之意……”
开平三十七年三月廿八,皇帝驾崩,天恸哭。
唐慎哈哈一笑:“你就不觉得我简直是个天才么!”
王溱故作惊愕:“觉得啊,何时不曾觉得了。如若不是天才,如何能在十三岁便说‘天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
大宋皇帝睁大,死死盯着明黄的床幔,然后他缓缓闭上了这双疲惫的。
王溱:“妙极!”
王溱继续夸赞:“绝妙!”
“我猜没有。”
唐慎反问:“你还听过我什么妙句?哦,危楼百尺,手可摘星辰?”
如今了五月,正是蛙声满池,草长莺飞之际。
盛京城外,淇小院。
国不可一日无君,左相徐毖与右相王诠拿传位诏书,传位于二皇赵尚,定年号为元和。
“你这糟老,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新帝登基,群臣忙了一个多月,才终于安闲来。
“我猜他最后是后悔了的。”
漫天星落中,静谧极。
“呵,姓纪的你还是不懂他啊,他最后一个见的必然不会是唐景则。”
“有何不敢,但这赌局怎么揭晓?”
“听闻你那学生唐景则是最后一个去见他的。”
原本淇小院只有五大小,但自王溱官居一品后,他便找来工匠,把淇小院又重新整饬一番。如今花园中,有一片极大的池塘。不及皇中的太池,却也够人信舟飘散,随波逐。
老翁听了这话,沉默许久,长叹颔首:“是啊,必然是周太师!”
王溱目光一闪,作叹状:“当真是妙句!”
唐慎忍不住念诵:“醉后不知天在,满船清梦压星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