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想过,王丰与李景德等人勾结,一手把持朝堂大权。但他当时并不知,王霄等人为西北大营的事,是悄悄探辽国,谋取报。
如今王霄四人被关押在刑大牢,该交代的事,已经交代清楚。
唐慎回过,只见余生迈步了勤政殿,一路向左相堂屋而去。
徐毖笑:“那二皇耶律舍哥带领黑狼军在大同府参战,辽帝却在这个时候死了,你说如何?他又要打仗,又要与弟弟争夺皇位。虽说不知如何,但想来辽国很快就会陷一场乱吧。”
唐慎:“大人脸不好,可是有恙?”
见状,徐毖立刻明白自家学生这次是有事而来。他也不迫,而是缓缓说:“宪之,你我师生多久了?”
唐慎微愣,他先行礼:“官见过刑尚书大人。”
大概是去找徐毖了。
他可以向皇帝告上一状,假装不知谋辽之事,就状告王丰自持权重,一手遮天。
早在三年前,皇帝派遣苏温允、唐慎一同去幽州,为的就是谋辽!他们借用银引司,将人安到辽国。此事与银引司千缠万结,恐怕连皇帝自己心里都清楚,绝对瞒不过王丰。但王丰知是一回事,他私手颇多,就是另一回事。
余生:“学生中榜后,有幸得恩师赏识,如今已有十八载。”
余生闻言愣住。
唐慎目光暗了暗,转离去。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余生来到左相堂屋,徐相正在翻看西北来的军折。见到余生来,他笑了笑,:“宪之怎的来了,坐吧。今日可真是忙得很,如今辽帝驾崩,两国战事吃紧,每一封军都至关紧要,不得不看。”
次日,唐慎从勤政殿来,刚走门,抬就与余生撞上。
余生垂不语,心极挣扎。
“瞧,就是你如今这番模样。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余生也有些发愣,他抬手:“不必多礼。”
已经三更了,快要上朝了。
一亢的打更吆喝声骤然响起,穿过厚厚的院墙,传到余生耳中。余生猛地回神,他一抬手心,只见掌心里全是湿冷的汗。
余生坐了来,:“西北战况如何?”
了人回京,这样王丰哪怕知晓了,也无力回天。
余生:“近日来公务繁忙,多谢唐大人关心。”
当棋盘上的所有棋都徐徐落,映余生帘后,他终于看清了这一盘大棋。
余生踌躇片刻,终是说:“学生是为一桩事而来。学生去幽州前,先生曾说过,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上月我带了几个人回来,此事先生您也知晓。但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几人竟然是圣上安在辽国的
余生一夜未眠,他熬得双发红,走到书桌后,拿起笔就要写一封弹劾王溱的奏折。但他的笔还未落,就又停住。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离去。
“每当你遇事不决时,便会以寡言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