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默了片刻,:“是王岱岳写的?”
王溱意味深长地吐了两个字:“你猜。”
如这半年来,银引司了什么事,苏温允命令他们去了什么,他们虽然不会事事都告诉唐慎,但是遇到大事,王霄还是会写一封信,秘密送到盛京。
王溱这次自觉无辜极了:“明明是小师弟先故玄虚,让我来猜你的意图。”
“还有呢?”
闻言,他略微惊讶,但沉思过后,他:“耶律定呢?”
唐慎叹气:“我所担心的,也正是此人。”
我猜你妹的猜!
两人如今的上司是苏温允,但他们可都是实打实的唐党。
王溱怎能不懂唐慎的用意,他目光微转,说:“小师弟可曾见过公鸡报晓?”
然而王丰岂会喜怒表形于,他坦然:“都怪我太你了,你瞧,一见着你,就什么都忘了。”
“一封自西北来的信。”
虽说如今唐慎因为统辖工,实权在握,所以皇帝为了平衡朝堂,除了他银引司右副御史的职位。但唐慎在银引司布局两载,怎么可能说夺权就被夺权。他已经不是银引司的右副御史,可他曾经的心腹王霄、梅胜泽都还在幽州银引司待着呢,两人依旧表面装作银引司的官员,背地里着“通辽”的勾当。
“没见过,不过以前在赵家村的时候,听过邻居家的一两声。”唐慎好奇起来,“师兄问这个作甚?”这不套路牌啊!
唐慎:“……哈?”
唐慎从鼻里发一哼声:“然后呢。”
王太师耶律定,辽国朝堂上真正的一人之万人之上。如今辽帝受伤,耶律
直线。显然就是有人清理到一半,又不清理了。
王溱是银引司指挥,苏温允和李景德要的事,他并不知全,却也了解大概。
唐慎没好气:“整天花言巧语,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揶揄我很是有趣?”
王溱骤然失笑,他只想着不让唐慎知自己今晚去右相府,和王诠说了什么。于是他贼心虚,一时间竟然忘了提前跟唐慎讨要彩。王大人觉得自己亏极了,活了三十多年,他可从未这样血亏过。
唐慎:“猜中了,但没奖励。”
唐慎就没搭理他。
唐慎:“……”
“辽帝行猎时受伤,如今二皇耶律舍哥和三皇耶律晗形同火,一即发。”唐慎目光郑重,“王霄写信与我说的,正是此事。这半年,除了我们早就安在耶律舍哥边的萧砧,苏温允和李景德还买通了耶律晗边的一个侍卫。原本储君之争,就让他们兄弟二人争夺难休,如今又有了推力,在旁狠狠地推一把。只怕再过不久,就是反攻辽国的大好时机。”
唐慎起先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后,王溱一把将他拥怀中,用手指着桌上那半堆纸灰,说:“既然并没有想瞒着我的意思,那便直直快快地说吧。但若小师弟觉得这是趣,要我猜上一番,我也不会驳了你的意。我猜,这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