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闲看着新碑上写的郁霆二字，这是新换的，她伸手摸了摸石碑：“帝都那边，重新追封那一批烈士，我知他不在乎这些，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他能光明正大现在世人中。”

两人无言，林胧和她坐的不是一班飞机，这个时候，只有她和林松两个人。

“直接去。”

“阿霆，上就要过年了，我也要回家，其实……早知就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南方了，”她笑了笑，中隐隐有泪光：“算啦，迁来迁去太麻烦，你又要叹气了……”

他说：“我从小没爹没娘，但是有那么模糊的记忆，那个女人，她说她要回家乡，但是带不了我，我问她家在哪儿啊……她说在南边，很远很远的南边。”

远两个男人站着，雪的越来越大，为首的那个男人还是一动不动。

以郁霆这个名字，被人们记住。

很多年前，郁闲夏天来这边度过暑假的时候，郁霆总想来一次，但总是没赶上机会。

郁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廖家已经倒了，仇也报的差不多了。

“直接去东陵还是先回老宅？”

而不是那个化名。

心如刀绞，但是还是继续：“即便已经成了这个样，我们还是要一起往前走，对不对？”

车程不算长，但也有一个多小时，林松看了她微凸的小腹，低声：“先睡会儿吧。”

江鹤亭笑了声，暗自个儿又撞上枪，又心想你不兴怎么不上去啊，还陪着上坟……

她看着那个名字上方的照片，泪都要笑得调来了：“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了，阿霆，我要过自己的人生了，我要往前走了……”

江鹤亭心里叹气，又不知该说什么，瞧着林松给郁闲打伞，自己上落了半肩雪，嗤笑：“还陪着给老人上坟，这位林氏少董，倒是当的好备胎！”

衣，姿，人群中格外显。

这里没什么碑，一僻静地方，便是郁霆的墓。

但是机缘巧合，一直到郁霆死，他都没真正意义上来一次南方。

后来郁闲固执的把他从郁家祖坟那边抛来，带到了南方。

郁闲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也有些吃不住，怕肚里孩累着，便靠着车门闭了。

林松看着两人之间巨大的空隙，沉默了会儿，取了毯给她盖好。

南国的雪总似翩翩飞舞的小灵，雪不大，林松扶着她往陵园走去。

这里环境很好，白鸟绿，周围是连绵的山脉，远远能望见金陵城。

他不会想要她的一生，困顿往事，停滞不前――事实上，她已经的很好了。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姓回了这个姓氏。

江靖安冷冷的看了他一：“那我岂不是连备胎都算不上？”

妈的，这么一算他岂不是备胎的备胎都算不

他这么一琢磨，才发现刚刚把他俩都骂去了，真是被冷风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