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看他，中一片清明，老爷心好一双睛，却说：“你应当懂我的意思，靖安现在一陷去，你却不一样，他想和你走去，可光靠是没用的……你是真的像你外婆，却比她更讨人喜——”

老爷难得温和，底里藏不住的温：“是个好姑娘，但是也要懂得，青固然好，但是不可太意气，戒骄戒躁这个理，蔡章泽绝对教过你，你也要到。”

“他手是真好，也是年轻，意气风发，挨了那么一刀还笑着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把我都给整笑了，可是他说的不假，当兵的，就是要保家卫国！”

不识货的人：“……”

半个小时说完，老爷意犹未尽：“你看你手上的小叶昙花，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开放，旁人不知它的好，不识货的人还把它叶揪光了……”

小姑娘静静的听着。

不在我再来……

“我瞧着喜，就天天带着他门，结果碰上一帮匪徒，好小！那枪法！起码练了十年——一枪一个准！当时就他一个能动，和老一起了一帮人，那帮孙才来……”

老爷脸一红，摆摆手：“往事莫提，如今我心中只有小满——年轻的时候，喜一个人，那可了不得啊！”

老爷摆摆手，中一片怀念，语气有些怅然：“我年轻的时候，不懂这四个字，走了很多弯路，现在老了，以前的事都看开了，却盼着你们这些小辈能早懂……”

当年他盼着有人懂，现在却知，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

郁闲

老爷还未察觉，继续：“那小挨了一刀，伤得不轻，其实那一刀是替路人挨的，差没命，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笑着问他：要是就这么没命了，这大好前途不久可惜了？”

老爷正襟危坐，沉声：“这人，既要像这昙花，独自丽，不招摇不外，但又不能像它，再再可如何，只是昙花一现罢了——你瞧着世上多少花，好看金贵的不知多少，世人就昙花不可了？”

“谁知这小，生死有命！不救人他没这个命！”

老爷慨：“好几年前，我半退的时候，去东三省一带视察，那时候当地长官给我了个警卫员，生的英武俊气，有像老三年轻的时候，人也老实，事认真……”

老爷满意了，难得她这么乖乖的，便好好说教了一通，听的郁闲脑发胀。

这是真心的关怀她了，郁闲应了声，认真：“我明白，谢谢您。”

小姑娘也笑了：“原来您当初还喜过她呢……”

小姑娘笑起来，像极了当年的女孩。

“老三也是这样，老当了一辈兵，不想孙再受这个苦，可是他偏偏当了兵！穿了那，就得担得起那份责任，家里他可以不，但是卫国——他得担着！”

郁闲认真了，老爷拉她坐，笑：“老说这些，你可别不兴，我终归是盼着你好好的，不然你外婆以后肯定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