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噩梦?”
她在梦里挣扎,手脚自然乱蹬乱舞起来,待猛然撞上什么,醒了。
或者脆走了?可是怎么离开?复呢?复的脸更是藏在云雾中一般,怎么去扇风都没法走那团雾。她着急啊,四寻找能燃烧的品,想堆一个火堆来,可找了半晌,连跟树枝都没找着。
这种无奈,比挣扎着活命更要沉重些。
她缩了一,十室九空?
她笑一,抓了抓发,“恶梦了。”
“怎么回得这么早?今日谈得如何?那些儒人没有继续装腔作势吧?”
李恒起,给她去拿了净的中衣来,帮着换了。
李恒,“这也是先生们奇怪之。若要得天,必要争民心和名正言顺。复却一顾忌也无,仿佛只为了夺城攻地,完全不考虑后面治理困难。我倒是觉得正常,这人
顾皎迷迷糊糊睡着了,好久没来的噩梦也来了。她中燃着一团火,十分想要找个人问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来此?又为什么是她要换了顾皎的命运?她来,是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还是一群人?可这一群人改了,那这个天呢?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既不能像圣人那般将天扛在肩膀上,也不到对一切的恶熟视无睹。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真心实意地叫她皎皎。他越是护她,越是拿当她一个人,她的心便越痛苦。只因和这世界的联系越深,便越不能将他们只当书中角去看待,反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是人,难免就牵扯两地的差异。即使顾皎懂战争的残酷,可也没办法睁睁地看着自己来的枪炮收割大片生命;她也知晓乱世人命不如狗,但到底也忍不有人在自己面前为为婢,拿命不当命。
名士有派,若臣服得太快,便掉价了。因此,李恒总得耐着看他们绕圈地表演。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洒脱的快之人,可这般人又过于潇洒了些,最要紧的是快意恩仇,而非逢迎主家。他们可因好友的一封信,千里迢迢而来;又可因李恒一句不到位的话,愤然拂袖而去。
睁,李恒已经坐在床。他皱眉看着她,伸手在她角勾了一,勾一滴泪。
“忘了。”她揭开被,摸了摸后背,“好像汗了。”
“只复用了围魏救赵的计,派了两路人绕去青州和泽。前面是轻骑,后面是火枪队,所过之十室九空。”
顾皎将严严实实地盖起来,睛闭得死紧,可泪却不听话地落来。心里涌动着不知什么,既是悲哀,也是某种柔,只有借着泪才能释放来。她纵然能将后世某些容易实现的技术搬过来,改善许多人的生活,却无法立刻散播自己的思想,踏平几千年的文化鸿沟。
顾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扣盘扣。
许星说得没错,顾皎是心病。她自己知,魏先生知,李恒更知。
“炮车已经送到万州了。柴文俊设了一计,引着万州王的前锋城,用炮车轰了一拨,杀了好几千。军心大振,立刻就要攻城。幸好郡主和王爷冷静,将人退了来,只围不攻。万州本来不怎产量,被困大半年,城中的存粮早就差不多了。只得再围上几个月,自然就败了,无须攻。”李恒和她分享新得的消息。
“哭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