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岩并不肯声答话，天帝也觉自讨没趣，转念一想，问：“听闻你和帝尊在人间过得不错。”天帝故意顿了顿，继续：“你不会是想一直拖着帝尊吧。”

殿门外并无侍卫看守，厉青岩站在门，慢悠悠的看着四打量着，并无人守卫真是奇怪。

“多谢陛。”

“尊者何等的信誓旦旦，愿为帝尊扛起所有风雨

天帝见历青岩心不在焉的并不搭话，索声提问：“尊者可还记得，凡之前，尊者在这凌霄殿上说过什么吗？”

“当年的毓华尊者追着帝尊满天界跑，人尽皆知，可是没想过是不是越规了？”

“你若不死，帝尊终究是犯了过错，即便朕有心保他，也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希望尊者明白，有私是何等禁忌过错，何况是男男私？”天帝故作神秘的停顿着，见厉青岩绪并无任何波动，并不接话，难免觉得有些失了兴趣，咳两声继续：“当初尊者举止过分，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朕碍于面，纵使有心相护，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若你真如你界之前所说那般着帝尊，何必要他为难？”

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凌霄殿。

厉青岩不答言应话，天帝也不觉得尴尬，索停笔不理手边的卷轴，打量着厉青岩继续笑：“都是为了帝尊考虑，怎么毓华尊者这般疏离？”

金狐站在殿门，没了好气：“你只去就是，懒得害你。”

“是。”厉青岩垂，低低应了一声。

厉青岩垂低，双手紧握成拳，绷直，将所有的绪想要隐藏起来，隐藏在表现中，隐藏在这衣服之，天帝尚在自言自语一般，厉青岩的双唇越抿越紧，双拳越握越紧。

“界历练于尊者还是有好的。”天帝意味深长。

凌霄殿，凌霄，呵，真是个好名字。

听不明到底是不是嘲笑的语气，厉青岩沉默良久后，才：“不过是年少无知。”

天帝听见有脚步声来，并未抬，未停手中书写，嘴角似乎带笑。

历青岩沉默不语。

“帝尊宽慈仁厚，定不舍你独自一人为难。可你想一想，是你们二人一起为难，还是你一个人就此了结此事的好？”

殿铺的地板是汉白玉，光亮可照人影，真是…

厉青岩侧目望去，殿中两面并排两排，金雕玉琢，雕龙琢凤，似假还真，仿佛一刻可以腾空飞起，张嘶吼。

“上次见毓华尊者时，似乎还是尊者飞升受封时。”天帝正襟危坐与大殿台之上的桌后面，手执狼毫笔，看着手边的奏折，状似随问。

历青岩恍惚，往事仿佛历历在目，见证当时自己多少可笑，可笑的自以为是。

厉青岩在殿站定，目光澄明的看向台之上的人。天帝着鎏金袍，鎏金冠，浑然自成的大气巍然亲和有度。看起来，当真撑得起天帝二字的架。

“微臣不敢妄言，自抬份。”

“怎么这般拘谨？”天帝抬慈和笑笑：“不过是叫尊者过来，随意说几句家常。”

天帝笑声音：“毓华尊者是个明白人，想必不会怪我？”

厉青岩脆大大方方的迈了凌霄殿，心恍然生一种恍若隔世之，明明这大殿倒是第二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