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未来全不分明,这便罢了,竟然更将三十年后的一个鲛人,错上了岛。”
“阿莫竟是从三十年后来的么?”守玉惊,也不知经他一搅和,中原东荒,北泽南海又成了什么样。
熙来却是知她在忧心什么,抚了把她后颈,手便停在那来回摩挲,边说:“好在锁链只受你纵,里现剩的多是我冥府符纸,这变化只在你我上,待送走了那女鲛人,便无大碍了。”
是他惹来的烂摊,偏还很得意似的。
守玉听他所言,想必锁链里许多张符纸得用完才算了结,又少不了常往冥府里去,烦得不行。
既成定局,她懒得再掩饰什么,语气极差:“你压我发了。”
照临没动弹,不以为然:“发又不疼,压着呗。”
“符纸效用尚未过半我便难以支撑,之后大概也会再送个过去之人来,你小心应对。”
守玉调息几回,匀了气,应他的嘱咐,还问:“你说要回去了,总得要我知,你是过去的哪一个?”
一张符搭两个人,他可真会生意,怪不得不忙着算账,怎么他也不是亏的。
只听得他:“我是被后来者击杀的那一个。”
守玉听他打机锋,也知厉害关系,不再深问,但是心奇怪他所说的“后来者”,应当指的是明恩,他们本为一,自相残杀能得来什么好不成?
她问:“这回去了是送死去的?”
照临回:“是送死去的。”
守玉“哦”了声,是真觉得他阴魂不散死上多少次也折损不了混气质,她挑起前的锁链,又问:“这东西被你乱了,我还留着什么,送回玉修山可行?”
“本冥主闯的祸患,玉修山可解不了,” 冥王一脸得意,随后指她:“神岛上的那个鲛人想必你也知来历不凡,你得将里数十张符箓用到只剩一张,她三十年后才能靠这锁球,安稳回到现在来。”
守玉明白了他惹来的祸事大,要她力的地方多,也不大承,“我用一张,你就死一回,怪不得冥府要将官司门都包去,正经事儿不,全跑来同我戏耍胡闹,怎么能不缺人手呢?”
“倒也不是回回都死,往后你就知了。”他暗自长叹一气,守玉这辈因缘际会,再与冥主的劫数挂在一起。没得那劳什阴元也罢了,不还是解不开,劈不断?
已是够了。
“岁月长久,你这辈柳暗花明,寿数几何不可尽知呢。”他将人搂紧,凑在那一细肉上深深气,心默只要我留存一息,你便不死不灭。长长久久的才好,咱们走着瞧,你总有全然合我心意的那一日。
经他两只手抚过,守玉上的混乱油彩全数褪,渐渐恢复成他来捣乱之前的样。
守玉不知他那许多未竟之言,兀自苦恼起来,“连你也不知,我修至今,一个劫都没渡过,这辈未过百年便扑朔迷离至此,往后还不知怎么着呢,是不是那你又诳我取乐,不肯同我说实话呢?”
不待等来回应,他便如来时一样神鬼没的没了踪迹。
守玉瞧着前显现来的极像阿游笔法的半幅凤凰图发愣,若不是腕上的小红花还剩些影儿,她便觉得自己是大白天里发了梦靥。
阿材不知哪儿来的气,拖着半个木钻来,把本什么纸簿翻得哗啦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