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撑开,再不必您费心了。”
他听过之后,也不去细看,只:“也就是说,爷愿意费这个心,便用不上了?”
“什么,七爷不用这个?”喜婆眯睛滴溜溜直转,“这、这、方才就坏了一回,再坏一回,咱们担待不起啊。”便再撑不笑脸,把心一横,竟伸手去捉新娘的脚腕。
卢七爷尚未有动作,却是跪了许久的阿莫瞅准机会窜起来,挡开了那无赖婆,
“蠢货,既是助兴,只有爷开心了,才叫尽其用,爷说这会儿不用,就不知警醒着,等爷用的时候,又叫不醒你了……”阿莫歇了一会儿,匀了气:“当我不知你们心思,就想一气儿都完事丢开,去饮酒取乐去,等明日里大夫人问起就摆起老资格来,只好说新夫人的不知事、爷护,不然站着整夜,可怎么得了?”
一番话说的那婆直打嘴,“莫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便是借咱们一万个胆,也不敢怠慢爷的好事。”
“行了,都闭上嘴,”卢七吼了句,止了屋里硝烟,又说些“真要用上那东西的时候自会作声”,就抱着困得直坐不住的守玉钻过床帐,安置了。
守玉腕上的绳结派上了大用场,就靠这两个挂住了,卢七在底抓着她摇动,才成了半晚上好戏。
那四个守床的婆,除了暗自惊奇新夫人是个不气的闷葫芦,等到鱼油蜡,七爷帐,将人包在被里要抱去汤泉,也再无一个敢多话了。
倒是阿莫一人而,跟了上去,行过一半路程,四周静杳无人,她压低了声儿:“七爷,您这般行事,很是不妥当。”
“哦?”卢游方住了足,一侧脸上飞着团酡红,他衣带不整,脚上只剩了一只鞋。怀里的包被却齐整,守玉缩在里,连跟发丝儿也瞧不见。
他今夜剩的耐心并不多,尤其是经了那许多场卢家儿孙婚夜上的好戏,望未曾纾解得当,只恨不得能立时找见什么关窍,能令整座岛屿轰炸作尘,堕深海里去。
“我以为你是看清了形势,今夜所作所为,全是为着讨我心的,”卢七着后槽牙,微微牵起嘴角,笑:“你怎生忘记了,原来近我的丫鬟女使,都是怎么个不得好死的场,你怎的不服输些,想博个不一样的前途来?”
“可又记起,你似乎另有心仪之人,怎么你离岛三月,又去而复返,可是那人辜负了你心意?”
阿莫并不接这话,转而: “婢没有那样的心气,从前大夫人千也防万也避的,飞过您面前的便是个虫儿也要先辩个雌雄才放行,像是您比她亲生的大少爷更金贵似的。”
他在原思量片刻,也只赞了句:“你倒机灵。”
便接着往汤泉行去。
她明火执仗在那些看床喜婆面前发作一回,过了今夜明夜后夜,将她们与七爷的梁结大发了,再有在外嚼传到七爷耳里,或是因了这些闲话,迫害了新夫人,便是从她们这些人上先开刀起始。
其实也算是表明立场,只是暂时还不能获他信任而已。
“爷能满意,便是婢终生追求。”阿莫忙三两步跟上去,也不邀功,这说辞与在守玉面前的竟是一样的。
“那便看看你能到何种地步。”
阿莫往他怀中瞥了几,“爷不必亲手这样的事。”
“该机灵的时候得机灵,不该你现的时候也应知藏拙。”卢游方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