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最后片银麟,闭上不复湛蓝光彩的灰暗双,倒在她怀中,重复十多年前在山村小屋等死的命运。
不过比这样更快发生的,会是守玉再掌控不得凶险,化作气的粉红骷髅,抢先一步吃了他们中的一个。
他们沉默地互相瞪,说不上有多愤怒,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守玉闭着歪了会儿,后瞧他们还是刚才的姿态没变,笑:“不如,你们打一架,谁厉害我就跟着谁,我也不拘去哪儿了,妖兽岛也好,南海也罢,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似是还嫌不够诱惑,悠悠补了一句,“不最后谁赢了,往后心里里只装着这一个,再不往旁瞧一,可还行?”
“此话当真?”狼王终究耿直些,不由得被她牵住鼻。
“我立血誓。”守玉一个磕巴也不打,当即立心血誓,若有言,经脉爆裂而亡。
劳北雁气得要吐血,再拦已然是晚了,“你……”
一个是弯牙儿岛三大首领之一,跺跺脚,整个北泽都跟着抖三抖。
另一个是南海鲛人新贵,齿伶俐善交际,备受倚重,归家不过十年,已被嘱意于任族长候选人之列。
就这么被守玉拱上了架。
狼王将守玉连人带椅提起来扛到肩上,劳北雁两手空空跟在其后,三人挑挑拣拣,寻了无人海滩。
打起来之前分别被她抱住,非得应“不可掉了尾上长儿”和“好好护着颈后银鳞”,不答应就死搂着不撒手,泼耍赖的功夫不知是不是得益于师叔调理,更上了几重楼,一时竟拿她无法,只得胡乱应。
劳北雁望见他浑戒备,未免了把冷汗,撑着笑脸:“狼弟,多年不见,你可是长不少,不过这竖耳长尾又不讨喜的模样,却是不得守玉心,你不单是为了她,何必执着呢?”
“啰嗦。”狼王两掌利爪暴涨数寸横于前,映着月光寒意凛凛。
劳北雁十指紧扣,不断变换指法,声“来。”,周浮现数六个澄澈球,转动不休间“飕飕”而,被那狼爪击中,却是碎裂成冰碴。
多年师门的谊使得术决应用,招习惯都在意料之中。劳北雁之前修为散尽,十年来虽未有一日松懈,却终不似从前,鲛人血脉御控之法有临近海域的地势加持,短时间与狼王打了个平手。
“大的来了。”他先前招正是为着这一击,他取过几乎半个浅海湾的量,造巨大球,形掠至近前,趁着狼王躲闪小冰球的攻击,自上而,奋力一击,飞直三千尺,浇了他个措手不及。
“是该洗洗。”守玉一旁观战,应和。
只见遭球淋了几回的狼王,耷拉着竖耳发,面目扭曲,绿眸幽深,显然是被激怒,再有大小冰球袭来,也再不躲闪,竟是以面门迎击,撞得脸青,其迅猛势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