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揪住她衣领,放回树上叫她自己好好抱住,“这是榴莲树,好东西。”
宁无双要缩回手,被她瞪了后便不动了,过后发觉那伤药着实不错,并没有预料中的刺痛,任由她不甚熟练地细细涂过整个手心,“仇人这东西跟虱一样,惹了一个就会生一堆来,从前只一个两个的时候还会想着要化戈,止仇怨,多了以后只剩逃命的功夫,便没功夫想仇浅仇深了。”
守玉想起来夜舒教给她“祸东引”一词,宁家放任血肉骨亲的长女在外逃亡,该是另有考量,“不过你非得找个比自己厉害的,日后真打起来,降他不住,岂不是很吃亏?”
大鲸鱼在海之,于逃生本能奋力猛游,路不似陆路,顺风顺浪一条在手便得胜券,片刻功夫,她们就离了那片海域。
“睡吧。”她扭见守玉满血丝,抬手了她角。
“这味儿你闻得惯?”宁无双边吃边望了她,却没见到她脸上有任何不耐之,反而很是慨。
有了这一波折,守玉再没合上过,接去两日却是顺利得很。
守玉自不会这话当真,也看来她面不对,细声问:“那你现还回得去么?”
“等我夺回家业,送个岛谢你怎么样?”宁无双拍拍她后背,神并不如语气轻松。
“是么?”守玉捉住她腕,自包袱里翻伤药来,边笑:“再加上这一回,你二人之间是不是就算不共天了?”
“哦。”守玉看她麻利褪去刺壳,掏里黄坨坨大嚼大咽,海上漂了两日,生鱼也吃过了,她却是好养活。
,看准风势,“铮铮”两声打两爆裂咒,去势汹汹,破开外层壳,正中大船龙骨,船轧轧作响,自中央断裂,往大海深沉去。
她们上岛的这颇为隐蔽,沿岸荒寂,守岗的哨会有半刻钟的换岗间隙,宁无双自是熟悉,扛着守玉悄无声息便摸了岛。
“哪儿有这么生意的?”
遥遥回望,却有一人着白衣,单脚立于半截儿断木之上,离得远了,看不清其面目,
“啊,这是什么地方?”怨不得她失声叫起来,此刻在一颗大树上,一翻险些掉去不说,手背还打上个满是刺的大果,蹭得一片红。
“听你气,那不像是温故里,却是龙潭虎了。”守玉放开她,此时无风,海面平整无褶儿,深邃幽蓝。
守玉哼了两声,还是没扛过困劲儿,:“记得抬价,分我两成。”
“咱们为什么会在树上?”
守玉虽不觉得那异果奇香有不适之,却莫名其妙再睡不踏实,夜风习习,怕挂不稳掉去,便紧攥着她的袖,突然想起什么,一醒了盹儿,“你这么个大岛来的贵女,一路上却吃我的用我的。”
鲸鱼在这日傍晚停止游动,稳稳停在宁家群岛外的深海之上,静静着。
“嗯,天踏来个着。”守玉毫不客气,一往她怀里栽去,若非宁无双手不凡稳住形,两人交叠着落去,她也是醒不过来的。
一时只见海面上人群如落蚁群,你抓我撵,争抢起海面上浮。
“从前我设擂台比武招亲,他输得不好看。”宁无双也在手,她发爆裂咒的时机太过刁钻,几乎是在爆裂生效的同时才扔去,手心灼得一片焦黑。
“得想个法。”宁无双声音低沉,她转过去,望向岛会通明至白昼的灯火,海岛的夜空幽蓝,繁星散乱。这阔别已久的故里,终是不能怀了离家之前的心境回归。
“到了,该是能消停些时日了。”宁无双连拉带拽,将困倦难捱已讲不通理的守玉扛到背上,踏着浪花上了岛。
宁无双狼吞虎咽,吃完了最后一,嘴:“整个岛都归宁家所有,如今境并不明朗,贸然,恐引火烧。”
守玉摇摇,“我分不来的。”
守玉松开她的腰带,酸疼指节,“那人同你什么仇?”
守玉睡了一觉悠悠醒转,已是半夜。
守玉累得不肯抬,迷迷糊糊“唔”了声。
“是呀,你也用不着这些。”宁无双怔了,转瞬便想通,她又不靠吃将养,自是不在意的。
宁无双负手冷声:“连我一个都敌不过,日后接手整个宁家,如何能应付得来?”
“睡这么死,真卖了你也没知觉。”宁无双往她上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