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想去摸摸他的脸，可是手伸去了，怎么都不到，她的泪立就来了。

她以为他不会说话，没想到他居然抬起手，将掌心落在她的上，轻轻顺了顺，“不怪。不恨。”

“哭什么？”赵豪冷冷地笑，“你不就盼着我死吗？老死了，你该开心才对。”

“唉！”他幽幽地叹气，就像以前惩罚她，她不肯执行，他生气又无奈的样，“你不是我，不是想我，是疚，对吗？”

“也是你，将我再次推深渊。好在，我也没有放过你，我要了你的命。而你，也没有放过我，给我留了个种。”

韩惠想抱他，抱不了，紧张起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赵豪，你说我俩这一辈，是不是就两清了？”

赵豪笑了，韩惠这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笑容，灿烂又耀，像飘窗外面火红的霞光，又像那张照片里的新兵，的八颗大白牙。

“没想到啊，老也有人。”

韩惠为他了无数的泪，看到他在面前，却说不话，嘴只会激动地颤抖。

微风掀起窗帘，一波波漾。

“你说话啊？赵豪！”

……

韩惠一怔，“真的吗？”

“你知吗？我好想你，想见见你。好想。”

赵豪的眉微得更深了。

韩惠闭上睛，躺在那里，将照片贴在肚上，泪无声。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你。我很想你。”韩惠边哭边说，急切地说，泪迷糊了双，越发看不清他，想要拥抱这个男人，也是几次失败，她绪崩溃，“也许比起想你，你，我更疚。”

他不兴的时候，就是这个样，看着她，不说话，

“你知吗？其实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我们不是一类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被你引了。在你之前，我是着别人的。因为我穷，自卑，又他又恐惧，得不到，又放不，我很痛苦。是你拯救了我，将我从暗恋的漩涡里拉了来……”

“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她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轻声说：“你本该是英雄，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走上那条路。”

朦胧中，赵豪现在面前。

韩惠垂，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他没有动，像一尊僵化的石像，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对不起。”韩惠鼻，“你在那里过得不好吗，为什么瘦成这样？你是不是没有钱？我给你烧来的纸钱，你有收到吗？我还给你烧了车，房，女……你不要节约，多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多找些女人陪着你……”

他穿着黑的夹，一的黑衣，像极了他离开那天的样，消瘦的脸庞阴沉而沧桑。

“好好照顾自己

她没有发现自己声音哽咽，话没落，圈已经红透。

韩惠了很久的泪，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疲乏地闭上了。

韩惠嘴唇颤抖着，了几次气，哑着声音问：“你恨我，是不是？”

韩惠看着他，“你瘦了，发也长了，是不是？”

她想起来，他不在了，他早就不在了。

赵豪皱起眉。

房间里静谧无声，不会有人回答，她也不期待有人回答。

果她能遇上当年的他，该多好。